第(2/3)頁 “燭九陰!”錢晨的聲音冷冷回蕩在石臺上。 “都一萬年了!應該給他們一個交代了吧!” 黑暗中傳來一聲讓魔猿戰栗的嘆息,那聲音仿佛從無窮遠處傳來,回響在幾人的耳邊:“唉!” “大哥,我已經不是昔日的燭龍,更不是仙器法靈……” “神主!”魔猿渾身如同被天雷貫穿,這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在自己心中高不可攀的威嚴;那個深深銘刻在記憶里,從九幽黑暗中走出,毀滅一切的影子,都在這一聲之中,驟然重合。 他的耳邊回響著那一聲‘大哥’。 是誰?是誰能做堪比道君的羅天仙器的大哥,它雙手隱隱在顫抖,一股無法匹敵的壓力,伴隨著仿若星海的虛幻世界,鎮壓在了它的身上。 一尊人首龍身的神人,從無窮星海中走出! “原來,都是真的!”魔猿想要回頭,但它卻不敢追問出那一句:“昔年從太上丹爐中跳出的猴子,最后去了哪里?” 那螻蟻一般的小輩,居然真的曾經親眼見證過太上那一爐丹,是被羅天仙器中的神祇拜為兄長的大能,猶如開玩笑一般的從它身邊走過,留下了一個足以再困擾它一萬年的謎團。 雙頭狒狒、二心魔猿,顫抖著不敢再回頭。 它渾身戰栗,陷入了那個虛幻的世界,從祭神臺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錢晨走過二心魔猿鎮守的地方,未曾揮一揮衣袖,就讓人帶走了這個大敵,讓燭九陰把祂的舊部帶回去調教。 他手握魔刀,七竅殘留的干涸的血跡配合光頭,猶如邪魅妖僧從極樂世界中走出。 此刻他心念電轉,回憶著方才魔猿透露出的一份情報——“原來昔年司馬懿,也曾來過這里!” “諸葛武侯曾經路過金陵,留下了最初的四象周天陣,他也必然曾進入過金陵洞天。而司馬懿緊隨其后……他們的博弈,似乎一直持續到了今日!” 想到這里,妖僧抬起了頭。 從雙眼橫切而過,抹瞎了一雙眼睛的血痕突然再次生動起來,滴滴鮮血,從傷口流淌而出,這具軀殼七竅之上留下的刀傷,猶如活物一般蠕動,不斷的有鮮血從傷口流淌而出,浸潤了他手中的血色長刀。 前方一位面色僵硬,猶如死灰一般的道人,矗立石臺之上,背身對著妖僧。 他緩緩開口道:“難怪我始終參不透,藏在暗處的你是如何牢牢把握大局,始終占據上風的……甚至讓傅老魔,都對你都有幾分忌憚!原來是燭龍魔君背叛了我們!” 不死道人平靜道:“而你的修為,也比我想象中的更低,須得借助燭龍魔君相助,才能搏殺幽忘、無目!” 妖僧咧嘴一笑,并未回答,整個人都融化成了一道血影,勾起祝融血刃,血紅的魔刀這一刻才爆發出所有威力,九幽邪鐵打造的刀身散發出濃郁的血光,在刀內太古魔魂的駕驅下,猶如一團燃燒的血焰。 刀光化為一線劈出,并未施展什么花俏,只是將血光刀氣打磨到極致。 所有神通法力,血色長刀這一路走來,斬殺的人殘留的精氣,都融匯在這一刀之中。 一尊獸頭人身,背生雙翼,身披紅鱗,耳穿火蛇,腳踏火龍的魔神虛影,出現在妖僧背后。 這一刀,并非是天魔化血神刀的刀法,而是侵略如火,純以刀勢斬出蘊含瘋狂的毀滅魔性的一刀,鋒銳、狠絕、無匹、難當,摒棄了錢晨從天魔化血神刀學來的那種不可思議的魔性變化,而是向祥佑學習,如大解脫魔刀一般,認認真真,樸樸實實的斬出一刀。 只是那一刀,是在無間地獄磨礪千年而成,而這一刀,卻是錢晨模仿太上天魔出世之際,紅蓮盛開的那一縷刀意。 紅蓮降世,焚盡舊世! 刀光之中有——大恐怖……大絕望……大破滅……大毀滅! 刀光猶如紅蓮業火,燃燒了一切,極盡侵略性的向不死道人斬去。 不死道人手中出現了一柄散發清光的小尺,小尺一面刻畫二十八宿,以大道赤書三百字書寫了一篇玄妙的道經,錢晨掃過一眼,心神都為之一蕩漾,這篇道經絕對是出自太上道祖的正版貨色,真傳道果然是有跟腳來歷,其祖師被太上驅逐,并不是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 只是這一篇道經,便不遜于樓觀道的某些核心傳承。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