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珠珠定計謀靈根-《明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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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晨被外界的元氣波動驚動,出了定境,一縷月華斂入靈珠之中,叫錢晨祭煉的化神又凝實了幾分。
錢晨對身旁操縱銀鏡,匯聚月華的風閑子道了一聲謝道:“辛苦道友這幾日為我斂聚月華,才將這枚龍珠祭煉了幾分,恢復了通法的法力!”
在魚腹之中的這片狹小空間內,懸浮在靈珠旁邊的銀鏡微微點了點頭,道:“道友任我操縱這妖鰻,我卻因為心有所感,不知不覺到了長明派的地界。而在我借助這鰻妖吞吐月華之際,卻被本地的修士發現,如今卻有人糾集了幾位修士,準備圍殺此妖……“
說罷銀鏡朝著漁腹外微微一照,只見鏡中印出了一片海域,幾位修士正在聯手和這只錢晨隨手造就的龍血七星鰻廝殺。
這些人裝扮各異,有道有俗,不分蠻漢,各自祭起法器,圍繞七星鰻。
其中一位黑衣老者卻是在海中定下了七根雷擊桃木樁,那七根木樁上用朱砂銘刻了數百道符箓,隨著他口中念誦真言,又有道道光索從七根木樁之上探出,將七星鰻困在原地,其他人則不停施展法術,祭起法器,轟殺在已經長逾數丈的七星鰻身上。
鰻妖畢竟被錢晨賜予了數滴真龍精血,此時發了狂,背上的七星動搖,每一顆星點都能脫體而出,化為一道星光打在周圍困住它的木樁上。
星光的威力奇大,一擊便能破去其上的靈光,打得木屑橫飛,削掉大片的朱砂符文。
偶爾有一道星光擦著那些修士而過,便能破去其護體真氣,差一點就能將其重創。
老者看著那漸漸斑駁的木樁,心疼道:“你們還有什么準備,統統施展,莫要留手了!不然恕道爺不伺候了!”
“我這困龍樁,乃是三代才祭煉功成的陣道法器,專克一切蛟蛇之類,叫它們首尾不能相顧,攏共四十九年才祭煉成了七根!今日陪你們殺一只鰻妖,卻是要全毀了!你們賠得起嗎?”
“區區一只靈鰻,我還覺得不值當呢!”
“困龍樁……”錢晨看了一眼那火候不過一甲子的雷擊桃木祭煉而成,稱為法器都勉強,只能稱之為符器的七根木樁。
倒也勉強看出了一絲陣道的基礎法理!
但是要指望這簡陋的天罡七煞陣去困索任何一條真龍,饒是錢晨并不十分看得起那群潑泥鰍,也要說上一聲——那完全是在找死!
另一位頭戴斗笠,身披黑袍的蠻人手持黑底大旗,旗幡翻轉間,露出大片的血色巫文。
幾個蠻人打扮的武士生魂隨著大旗垂落的黑氣沖出,合身撲到一枚向他射來的星光上,被接連洞穿了五六具魂體,才勉強將之消磨。
他右手的旗幡又是一卷,收起殘魂,語氣冷硬道:“麻爺!我等要殺這惡蛟,確是有仰仗你困龍樁天罡北斗陣的意思,但我們乃是公平交易,何來我們占你便宜一說?”
“這七星鰻蛟雖然出乎意料的兇狂,而且身負異種血脈,懷有本命神通克制你那陣法,但它的本命神通,那七點星光一看便知不是凡品!若是殺了此蛟,取了對應的靈材,重煉的困龍樁必然生猛十倍,你只會賺得更多。這舊陣又有什么不能舍棄的?”
“說的到好聽!”那個喚作麻爺的黑袍道士跳腳道:“重煉法器要耗費多少苦工,若沒了這七根舊陣樁重煉,我這一脈百多年的苦心祭煉莫不就廢了?”
另一個年輕一點,神色倨傲的修士身后背著半人高的葫蘆,此時葫蘆嘴中吐出一股渾濁的水流,環繞著他。
那水流陰沉漆黑,錢晨一觀便知其中乃是一道癸水精英,被煉入了許多劇毒之物。
在場眾人之中,倒是以他的法器最為兇狠,論起殺伐之力,不比錢晨曾經用過的七煞幡弱上多少。
但其難纏之處,全在于真水之中的劇毒,到了錢晨這個層次,反倒是揮手就能破去的玩意。
此人操縱著葫蘆中的毒水,卻給鰻妖帶來了最多的麻煩,道道毒水化為水流,纏在七星鰻妖身上,劇毒通過鰻妖濕滑的皮膚向體內滲透,若非風閑操縱承露銀盤暗中助了一助,此妖早就撐不住了!
饒是如此,此時它也漸漸遲鈍了起來。
旁邊的諸多修士見狀大喜,急忙加緊了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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