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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干什么……”

    趙官仁直視著戲臺上的董童，攤開手問道：“你不會是想審判我吧，讓我悔過贖罪，痛哭流涕，然后自我了斷嗎，我想你不會這么無聊吧，哪怕這世上真有神明，牠們也不會在乎人類的生死！”

    “可你在乎……”

    董童像個木偶一樣動也不動，聲音從她微張的嘴里傳出：“可是欲望束縛了你，你對有身份的女人來者不拒，將她們征服在身下滿足你的虛榮心，如果你管住了你的下半身，完全可以阻止這場災難！”

    “我是吃五谷雜糧長大的男人，我怎么會沒有欲望和虛榮心……”

    趙官仁不屑道：“這世上有很多不求回報的好人，可他們也只是量力而行，一旦超出了能力范圍，甚至為陌生人搭上性命，你問問他們愿意嗎，但我一直在為全人類玩命，不圖財名，不做皇帝，我他媽還不夠高尚嗎？”

    “但你本可以做的更好……”

    “好你妹！除了生養我的父母，老子不欠任何人的……”

    趙官仁張開雙臂說道：“我救他們是仁義，不救他們是本分，沒人有資格要求我去做什么，我做到這份上早就仁至義盡，人類要滅亡也是他們咎由自取，關我屁事！”

    董童不帶感情的說道：“那你為何還要如此拼命，為了他們值得嗎？”

    “不值啊！我要不是人類，我肯定會放毒滅了人類……”

    趙官仁苦笑道：“可我生下來就是人類，我舍不得我的姑娘們也，放不下我的兄弟們，我拼命只是為了他們，但這種話你不用再問我了，這不是我第一次拯救人類，我的信念一直很堅定！”

    “你的信念是什么……”

    董童微微歪了歪腦袋，趙官仁笑著說道：“一片肥沃的土地，一群漂亮的娘子，一窩聰明的孩子，還有一幫鐵桿兄弟，此生足矣啦，打打殺殺這么些年，我早就想過太平的日子嘍！”

    “好！那就決定你的選擇吧，救你的家人還是……”

    “當然是我的家人……”

    趙官仁毫不猶豫的打斷了她，聳肩說道：“我又不是圣母，該做的我都已經做了，憑什么再搭上我的家人，他們要死就去死好了，反正人類這個種族，永遠走在作死的路上！”

    董童忽然目光炯炯起來，說道：“你的信念確實非常堅定，堅定到沒有任何破綻！”

    “你少裝神仙……”

    趙官仁說道：“你一直在用我的聲音說話，難怪聽起來會這么耳熟，但你千萬別說你是我的良心，你只可能是黑魔一類的東西，尸毒已經侵入了我的大腦，對嗎？”

    “你弄錯了一件事，尸毒不是什么毒素，而是一種測試，失敗者就會失去他的靈魂，墮落成魔……”

    董童說道：“如同當年的三途大師，他一生慈悲為懷，一心向佛，可在他觸碰鎮魂珠的一瞬間，壓制在他心底的惡念全部迸發了出來，最終成為了十惡不赦的黑般若！”

    “你是……”

    趙官仁遲疑道：“難道你是鎮魂塔里的鎮魂珠，不！鎮魂珠讓我毀了，莫非我又進入了鎮魂塔不成？”

    “我是鎮魂塔的塔靈，同時也是美好愿力的集合，你可以把我理解為人工智能……”

    塔靈說道：“人們用愿力將我創造出來，讓我壓制人世間的邪惡，但愿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我壓制的邪惡越來越多，終于到了無法承受的程度，所以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人的地方就有邪惡，人類就是邪惡的源頭！”

    “這話我同意……”

    趙官仁點頭說道：“惡念是與生俱來的東西，肉體凡胎無法超脫，但人間也有很多真善美，值得我去拯救的人，所以沒有十全十美的物種，有人在作惡，有人在行善，只要能平衡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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