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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天胤展露溫和的笑容，“你的主人為什么打你？”

    “我也不知道。”夏二狗很委屈，“他一見到我，就問我鞭子帶了沒，我說帶著呢，就把鞭子給他，然后他就開始打我了。”

    龍天胤嘆了口氣：“其實，我以前也是別人家的奴仆，經常遭到主人的無端打罵，你猜怎么著，我心里很恨他們，每天都想著怎么報復他們。”

    夏二狗神色大變，“不不不，我們做奴才的，命都不是自己的，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有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

    龍天胤氣憤道：“對啊，我們的命都不是自己的，反正生不如死，有什么好在乎的。你猜猜我是怎么報復主人的？”

    夏二狗眼神閃動，不敢想象。

    龍天胤嘿嘿一笑，得意道：“我在給主人端茶倒水的時候，在茶水里撒點尿進去，讓他們每天都喝我的尿。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喝多了我的尿，我就時來運轉了，不但獲得了自由身，還成為了一名蠱師。”

    夏二狗聽得雙眼猛放光彩。

    龍天胤帶他來到明月樓，給他擦拭跌打酒，末了還送他一瓶跌打酒，這才分別。

    白雙羊驚奇道：“我還從來沒有見到像你這樣善良的人。對你一個卑賤的奴仆，都是如此溫柔。”

    話里有話，頗有幾分反諷意味。

    他人老成精，閱人無數，可以斷定，龍天胤絕不是什么善茬。

    哪想到，跟在龍天胤身旁的費介，聽了此話，如遇知己一般，立刻豎起大拇指，應道：“公子就是心地善良。”

    白雙羊：“……”

    少頃，龍天胤與費介一起離開，出了蠱園，返回城主府。

    ……

    齊鳶行走在人流里，忽隱忽現。

    很快，他就離開蠱園，消失在長街巷尾。

    他的行跡，神秘莫測，似乎根本不可能被人跟蹤，但他依然小心謹慎，兜兜轉轉幾圈，方才進入一條偏僻的小巷。

    身形一閃，從模糊到徹底隱形，齊鳶再次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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