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日月爭輝-《無量劫主》
第(1/3)頁
南方的氣候偏向潮濕,南疆的山林更是如此,尤其入秋不久,天氣還沒有真正干燥下來,夜間石上枝椏都蒙著一層水汽。
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衣人背靠一顆巨石,拼命咳嗽,仿佛要將肺都咳出來一樣。月光透過稀疏的樹葉落在他的臉上,斑駁一片,顯得光怪陸離,但還是能勉強辨識出一張豐神俊朗的容顏。他鼻如懸膽,嘴唇曲線柔和,眼神迷離,總是帶著點淡淡的哀愁。
一頭烏發(fā)隨意的披散在身后,卻自有一股瀟灑不羈的氣息。
他左手輕撫肋下,黑衣化粉隨風飄散,露出下面焦黑的肌肉。他強忍著疼痛,右手拄著一柄白玉也似開了單刃的四尺長劍,稍稍坐直了身體。
額上細密的汗珠,顯示出這些以前對他來說輕而易舉的動作,現(xiàn)在做來一點也不輕松。
把劍插于地上,雙手捏訣合實,心神沉于“總竅”泥丸,天地元氣源源不斷自天生九竅流入身體,洗涮著身上的暗疾。
除此以外,他眉心印堂,頭頂神聰,指背骨空,趾尖氣端等經(jīng)外奇穴也在吞吐天地元氣,助其恢復(fù)。這竟是一位與陳安一樣氣道通穴的高手,他就是上清雙絕之一,月華劍冷清秋。
當年他師兄陸承均死于陳安之手時,他就立誓哪怕以大欺小也要將陳安斬殺,可惜那時上清劍派剛剛旗幟鮮明的支持秦王,作為上清劍派掌門的他有太多事情要安排,因此未能成行。可就這么一念之差,竟然讓這個禍患成長至斯,還帶著人滅了上清劍派的道統(tǒng)。
冷清秋悔恨不已,這次他放下一切,萬里追索,誓要報仇雪恨。可剛才借著月華匿影實施偷襲,竟然只與陳安拼個半斤八兩,這讓他被仇恨沖昏了的頭腦不禁清醒了許多,自己面對的是蓋代宗師絕世魔頭,斷不是某個后勁末流的宵小。
他心中有了一絲明悟,這是一個能與自己平視的對手,與之一戰(zhàn)應(yīng)該摒棄雜念,論劍爭鋒,絕不應(yīng)該還讓憤恨不平蒙蔽雙眼。
氣行周天,肋下的焦黑小了一圈,可還是顯眼的存在于那里。冷清秋睜開雙眼,眼中一片清明,憤恨瘋狂早已不存。傷是小事,能影響武者戰(zhàn)力的只有心靈蒙塵,心若無傷,便只剩一口氣,也可戰(zhàn)斗到底;心若死灰,哪怕武道至尊無傷無災(zāi)也是未戰(zhàn)先已敗。
……
“我們能逃得掉嗎?”曲輕語心中忐忑,對于久居西北的她,可謂是聽著冷清秋的神話長大的,那是無可爭議的西北第一高手,由不得她不擔心。
陳安回過頭,沖少女笑了笑,就在后者以為他要出言安慰時,他卻只是輕描淡寫的吐出兩個字。
“不能。”
陳安心下輕松,看著外甥女那張口結(jié)舌的呆萌模樣,他竟有幾分享受天倫之樂的快意。
“你走的太慢了,我背你吧。”
南疆山林難行,又逢夜晚,根本無路可走,也只有陳安這種輕功高絕之人,才能暢通無阻。就這么一個時辰,曲輕語已經(jīng)連續(xù)跌倒了七八次。
“不,你,你身上有傷。”看著陳安年輕的面孔,她還是喊不出“舅舅”這個稱呼。
“皮肉之傷而已,不礙的。”陳安不由分說把她拽到了自己背上。“來的時候就是這么背著你來的,現(xiàn)在害什么羞。”
曲輕語本意只是擔心他的傷勢,現(xiàn)在被他一說,反而不好意思起來。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北京市|
威信县|
乌鲁木齐县|
四平市|
宁南县|
南郑县|
民权县|
缙云县|
高碑店市|
聂荣县|
黎城县|
页游|
大连市|
仁化县|
东辽县|
沁阳市|
武功县|
洪洞县|
友谊县|
扎囊县|
鄂伦春自治旗|
稷山县|
邵阳市|
合江县|
武汉市|
永丰县|
齐河县|
汾西县|
大理市|
长宁区|
江城|
巴南区|
康马县|
聂拉木县|
菏泽市|
普格县|
临洮县|
乌拉特后旗|
嘉荫县|
七台河市|
韶山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