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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嚴兄。”

    “對了，這樣才顯親密嘛。”二人相視而笑。

    “玄弟，你現(xiàn)在可看得到大校廣場之內(nèi)的情況？”嚴如一忽然悄聲問道，并對玄天作了一個壓低聲音的手勢。

    玄天低聲應道：“我方才試過，窮極目力也不過可見百丈之遠，看到廣場之內(nèi)對我來說乃是癡人說夢。”

    言罷又向嚴如一問道：“嚴兄定然看得清廣場之內(nèi)的狀況罷？”

    “我與你并無有分別，若只用眼看，百丈左右便是極限了。”嚴如一輕描淡寫般道。

    “只用眼看？難道還有其他見物的方法？”玄天不禁疑道。

    “你認為擁有見物之能力的乃是眼嗎？還是另有他者？”嚴如一含笑問道。

    “能見物者自然是眼，若閉上眼則不能見物，難道有什么不對嗎？”玄天甚為篤定地道。

    “那照你所說，見物者實為雙眼。那已死之人，只要雙目尚存，是否亦能看得清楚？”嚴如一半似玩笑半認真地道。

    “人都死了又怎會看得見，嚴兄莫要取笑于我。”

    “那便是了，既然死人有眼亦不能見，便當知見物者并非是眼。”

    玄天聞聽此言，立時渾身一震，似是若有所悟，感覺自己平日的認知之中似有無數(shù)極為荒唐的錯誤，如今想來頓時感慨萬分。

    嚴如一此時又問道：“你覺得盲人與我們最大的差別是什么？”

    玄天答道：“盲人不能見，而我等可。”

    嚴如一未作評論，只是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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