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內心的喜怒哀樂-《風吹春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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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平很快扒拉完碗里的飯菜之后,走進了堂屋,從行囊中找出了離別時安雨然送給他的那幾本書,少平大致翻了翻,翻的過程中少平從一本書中翻到了一張紙條,這張白紙條如同一道耀眼的電光在他眼里閃現著,照得他一下子頭暈目眩!
他小心翼翼地翻開了紙條,當他看到紙條上字里行間所表達的東西時,他的胸口仿佛間感到了一股巨大的暖流在胸膛洶涌澎湃,他的目光有些天旋地轉,嘴角不知不覺地微笑起來,他緊緊地握著紙條,從堂屋里跑了出來。
璀璨的星空把大地照得發亮,明亮的圓月令他心曠神怡、如癡如醉,不過這溫暖而幸福的激流很快在他內心退卻。
他立刻就回到了自己所處的現實生活中來,這一切簡單又明白:他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是的,不可能。一個來自農村的鄉巴佬、莊稼漢,怎么可能和一個從小生活在公家的女子好在一塊呢?也聽說有大學生知青下鄉嫁農民的,可這終究還是極個別的現象。少平覺得自己和雨然作朋友都有些過于奢望,更別提是和她好在一起,雖然這幾年家里的條件也好了很多,光景也越來越好過了,可是農村人終究是農村人,可不比生活在城市里的她那樣養尊處優,有著各種優質資源。
張少平思前想后都覺得自己配不上雨然,他越想越感覺渾身難受,感覺心就好像被針扎了一樣痛,他眼角的余光看到四下無人,便一個人抱頭痛哭起來,他覺得自己多么的幸福與不幸,美麗的安雨然居然能給他寫這樣一封信,可是他卻不能答應和這個愛他的也是他愛的人在一起好(這里的“好”指的是成為男女朋友,也就是我們如今說的談戀愛)。因為他知道他不能帶給她想要的幸福。
從那以后,少平總是一個人悶頭幫著母親李建梅做著家務活,一天也沒多少話,不論是家里人還是村里人和他說話,他總是把該說的說完,便沒有一句多余的話了。
村里有些和他同樣大的人和他開玩笑,他也會表現出一種厭惡的情緒,弄的人家很尷尬。大家都覺得他變了,變得越來越陌生了,誰也不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些什么事兒,就連和他在一起從小到大的弟弟少安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家里的水用完了,他便挑著水桶向村外的一口水井走去,遠遠近近的山頭上,樹木的綠色已不再鮮艷,看起來一片灰蒙蒙的,地里的莊稼看起來稍好一些,他的肩頭用扁擔挑著滿滿的兩桶水,走起路來一搖一晃的,汗水濕透了他的襯衣。
漫長而短暫的假期在不知不覺中悄然離去,張少平在這段假期之中除了將自己埋頭悶聲做家務之外就是找個安靜的地方翻閱安雨然送給他的書籍,他先是讀了莎士比亞的《羅密歐與朱麗葉》、《哈姆雷特》,又讀了歌德的《浮士德》,這些書本令他能夠減緩自己內心深處的痛傷,他看這些書本的眼神就如同對待萬兩黃金那樣愛不釋手。
遠遠近近的山巒,縱橫交錯的溝壑,田野山間的花草樹木都顯得有些凄涼和蒼老,塵土飛揚的山間小道彌漫著清新的空氣,張少平和張少安倆兄弟繼續拿起自己的行囊返回縣一中,這個呆了一年多的校園。 開學快一個星期了,張少平一直沒和安雨然搭話,安雨然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么事惹了少平生氣,便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眼看半個月過去了,張少平每每一個人去圖書館里一個人看著書籍,安雨然也呆在圖書館里,可是倆個人總是互相對視了一會兒之后便各自看著自個兒的書籍。
安雨然有些不解,不知道少平為什么對自己不理不睬,她知道少平是有意要躲避自己的,她想來想去,找不到一點原因。
不過,善解人意的安雨然猜想少平興許是家中有事,所以才不搭理她,因為他心煩意亂,所以才不愿意和她說話。
但是看著少平的樣子也不像是家里出事的樣子,相反,少平比上一年更加執著于學習,在上課的教室里,她總是看到少平和其他同學有說有笑在一起玩,可偏偏對她漠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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