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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命……變數(shù)……”

    不死天皇斟酌片刻后，他蹙眉道：“既然有‘天命’，那樣豈不是說一個人無論努力與否，結局都早已注定？一個修士的‘天命’是成圣，哪怕修行散漫在‘天命’下也能成圣？”

    “而‘天命’注定平庸的人哪怕再怎么努力，也無法改變原有的結局？”

    不死天皇不愿相信‘天命’，這樣豈不是說他迄今為止的所有努力都成為了一個笑話？

    “你對‘天命’的理解太膚淺了。”

    楚煜微微搖頭。

    “‘天命’高于一切，凌駕在萬靈的意識之上，如果‘天命’注定某個修士能成為圣人，那么那個修士心底就不會有‘松懈’的念頭，會有無數(shù)強者在各自‘天命’的引導下出現(xiàn)在那人面前，做出各種事情讓那人堅定努力修行的念頭。”

    “如果僅憑努力無法成為圣人的話，就會被引導向種種寶藏，成為世人口中的‘奇遇’。”

    楚煜說出了他眼中的‘天命’，這讓不死天皇心底不禁發(fā)寒。

    這樣一來，自己真的是自己嗎？

    先天本性、源于無數(shù)經(jīng)歷形成的性格、一個人的自我、所謂的‘成熟’、‘成長’都是‘天命’的安排嗎？

    “如果真的這樣，終有一日我將踏天，打破‘天命’的束縛。”

    不死天皇沉聲道，眼神沉重。

    他是誰？

    開創(chuàng)了太古輝煌的不死天皇！被太古萬族奉為超越神明的存在，當然對自己有足夠的自信。

    哪怕親眼見到一位真仙，知道自己并非無敵的存在，不死天皇也沒氣餒。

    誰沒有弱小的時候？哪怕那些天生強大的生命，在往后的歲月中也不是在繼續(xù)變強嗎？

    找遍整個古史，不存在一誕生就已經(jīng)是此生的絕巔，再無一絲提升可能，哪怕技巧都不會有任何進步的生命。

    既然如此，他還能繼續(xù)變強，成為真仙，甚至更強，直到踏天。

    就算天帝，也是一步步從凡塵中走到了諸天之上，而非一出生就站在了諸天之上俯視凡塵，如果回到無數(shù)年前的那段古老歲月，也許就能看到弱小時期的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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