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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都改用錄播了嗎？”

    “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適合直播了。”

    “造孽啊。”

    “噓……”

    燈光師拉著攝影師匆匆離開房間，掩上了房門。

    ……

    影像的風格突變，商士隱將單片鏡調節(jié)為醫(yī)學透視模式。鏡頭前移，自上而下，聚焦在小紅隆起的肚皮上。

    小紅的肚子里，沒有胎兒，只有一個巨型腫瘤。

    影像回歸了正常畫風，鏡頭向門口移去。房門被輕輕打開，又輕輕閉合。客廳里，有一男一女兩名保安，兩人之間沒有交流，男的坐在沙發(fā)上喝瓶裝飲料，女的則在百無聊賴地玩著拋接球。

    鏡頭紙對他們晃了一下，很快離開了客廳，順著樓梯上了二樓，從多功能娛樂廳的窗戶出去了。

    這是一棟小別墅，一樓的窗戶上都安裝了防護欄，二樓卻沒有。這里的防護并不嚴密。

    ……

    鏡頭切換，一間大辦公室里有兩個人。一個坐在辦公桌后，五十來歲，是中醫(yī)所的所長。一個站著，背對著鏡頭，看背影，應該是時醫(yī)生。他和所長之間爆發(fā)了一場爭論。

    “連所長，腫瘤增長得太快，控制不住了，再這么下去，是要出人命的。”

    “有什么辦法，其他女人的肚子不爭氣。之前已經(jīng)有個‘流產’了，小紅要是再‘流產’，我們怎么跟蘭主任交代？”

    時醫(yī)生的音量猛地拔高：“可您明明知道那不是胎兒。”

    “你他媽小聲點，傳出去我們還有命嗎？”連所長低聲呵斥道。

    時醫(yī)生壓低了聲音：“可我們是醫(yī)生，不是謀殺犯。”

    “你以為我不想正正經(jīng)經(jīng)行醫(yī)？我們的命被別人捏在手里！也不知道誰那么缺德，說瑪卡和黃泡果吃了能生孩子，生他媽個球。”連所長低沉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胸脯起伏，過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小紅身體底子好，讓她再堅持一個月。腫瘤雖然增長得快，但短時間內不會有擴撒的危險。”連所長繼續(xù)說道，“那些女人，光靠致瘤因子刺激是不行了，要植入肉瘤。一個月后，無論成與不成，我一定會把小紅治好。”

    “可是……”

    “可是什么？你以為我們死了，那些志愿者能活得了？如果上面失去了希望，他們會繼續(xù)和那邊合作，這些志愿者，都會成為活體實驗材料，變成不人不鬼的怪物。我們拖的時間越長，他們就能活得越久。幾個人受苦，卻能拯救上千人。你懂嗎？”

    時醫(yī)生艱難地點了點頭。

    連所長又說：“小時啊，不要忘了，我們的上頭，是魔王，他們的字典里，沒有仁慈和憐憫。”

    時醫(yī)生呆立半晌，正要轉身離開。連所長叫住他：

    “小時，多準備點催吐劑，這次的用量會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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