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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削一刀脆生生地大喝一聲，再次躍起，長刀向杰弗遜當頭劈來。

    杰弗遜不敢再硬接，身體一閃，長棍一捅，撞在長刀的側(cè)面，破了刀式。削一刀順勢長刀橫掃，這次輪到杰弗遜跳了，他跳起來以后合金棍砸在刀身上。總之，他的棍子就是不跟小丫頭的刀鋒硬剛。

    削一刀有大姐的力量加成，有老三的縮地成寸，老四的靈活，老五的防御。但畢竟是肉身，不似對手這樣的意識體，躲閃只需動動念頭。兩人你來我往，倒也斗了個旗鼓相當。

    削一刀的肚子里突然傳來奶聲奶氣的呵斥聲：

    “老二，你傻了嗎？二姑夫教你的刀法你都忘了嗎？”

    ……

    另一邊，常院長和第一分魂也在激烈斗法。

    相比斗狠逞勇的杰弗遜，常院長更喜歡發(fā)揮自己的專業(yè)所長——意識搏殺。

    常院長和杰弗遜雖然都是赤蝠分割出來的一段意識體，但畢竟在外獨立經(jīng)營二十年，又多少受了宿主和周圍環(huán)境的影響，有了自我個性和不同的思維方式。

    因為宿主常律師是文人，常院長更喜歡用腦子——用腦子坑人，用腦子殺人。這不，常律師假裝被第一分魂追得四處亂竄，慌不擇路，一頭扎進了墻角一盆形似鵝嘴的多肉植物中。第一分魂沒多想，也追了進去。

    隨后鵝嘴就閉合了，從花盆里探出一個鵝腦袋，向四下張望了一下，旋即又縮了回去，繼續(xù)把自己偽裝成一盆多肉植物。

    第一分魂追進去，才發(fā)覺不對勁，這里是鐘擺精神病院。

    不過，第一分魂也不是那么好擺布的。駱有成的戰(zhàn)斗意識和意念力，較之四年前增長了四五倍不止。第一分魂有駱有成五成多的戰(zhàn)力。而常院長由于常年寄宿在蜘蛛鵝體內(nèi)，沒有大腦的滋養(yǎng)，魂力削弱了兩三成，遠非他經(jīng)營肥城監(jiān)獄醫(yī)院時鼎盛。

    此消彼長，第一分魂要壓過常院長一頭。

    不等天空的掛鐘和樓頂?shù)恼信聘‖F(xiàn)，第一分魂就抹去了眼睛，以意識為眼。他知道只要看上一眼擺動的鐘擺，就會迷失本心。現(xiàn)在他的臉上只剩耳鼻口，模樣看著有點瘆人，但鐘擺也對他失去了作用。

    “鐘擺精神病康復中心”九個字在樓頂浮現(xiàn)了，掛鐘也出現(xiàn)在天空，兩個穿白大褂的醫(yī)生走出大門，向第一分魂跑來。

    這一場景維持了不到十秒就發(fā)生了變化。

    兩個穿白大褂的醫(yī)生倒著跑回了康復中心，再也沒出來。

    天空的掛鐘在變形，上半部分迅速收窄，最終變成了一個豎著中指的拳頭。

    豎中指的拳頭顏色十分鮮亮，金光燦爛，比日更光明，驅(qū)散了烏沉沉的云，天空開始泛藍。

    詭變隨心！第一分魂比第三分魂用得更純熟——我認為不合理的，都隨我心意改變！

    精神病院的灰樓變成了黃金宮，招牌也變了，九個大字雄赳赳氣昂昂地站在樓頂——

    我日精神病康復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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