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慕容吉的身子便如同一只剛剛上岸的落水之犬,頭臉朝下,被徐無病狠狠地摜在地上。這一摜,慕容吉下巴摔斷,鼻梁骨粉碎,胸前的肋骨斷了六根,他立時便暈了過去…… 徐無病解去了束縛,這時但感體內(nèi)妖力稍泄,再加之前為慕容吉的寒冰真氣所沖,那種烈焰般的焚燒之痛已緩緩化解,心中即陡然清醒。他蹲下伸手一探慕容吉的鼻息,已是渺渺茫茫、微弱不堪,心知自己闖下大禍,這人多半是沒救了,此地實實不宜久留。 徐無病查探四周,發(fā)覺自己身處一個巨大的地窖之中,這地下的洞穴挖得深淺不一,最深處四丈有余,最淺處卻僅僅兩丈不足,地底也凹凸不平,顯然是倉促動工所致。 這地窖中所見之處甚是有限,徐無病向身周走出幾十步后,便又是一片黢黑。無奈之下,無病只得退回原處…… “這地窖應(yīng)另有一個入口才是,可四圍一片黑暗,又怎能摸索得到?再者,那入口的進門必是從外側(cè)開啟,我身在地窖內(nèi),又如何開得了門?哎!……如今我身陷地下,萬一慕容府的家丁趕到,見此情狀,自己百口莫辯,又該當(dāng)如何是好?!”徐無病越想越急,不由得抬頭往上看去。 徐無病此時所立之處,正是那癸院涼亭的正下方。慕容吉扳動了機括后,一直無人扳回,是以,那涼亭正中的兩塊巨大石板,也一直分開未合…… 徐無病忖度片刻,心知除此之外,已別無它路。這時,無病但覺腹中一股滾熱的氣息正往上涌,他借勢提氣往上一縱,只覺兩腿氣力暴長,身子高高拔起,便已堪堪躍上了地面。 那涼亭下的地面,距徐無病站立之處,約有兩丈之深,若在平日,就算無病使出渾身氣力,也休想跳出。不想今日自己只輕輕一縱,竟一舉躍出了涼亭之外。“難道那景行壺中的‘酒漿’,別有蹊蹺?……”但此時身在慕容府中,無病也無暇多想,既已到了地面之上,便覓了一條小路,迅即逃出了癸院之外…… 無病出得癸院,匆忙中也不辯方向,便只是往大門的方向亂走。但那天寶閣中的庭院道路,實在繁復(fù),無病走了幾個來回,便已迷路。情急之下,他也學(xué)那齊聞鐘的法子,攔住了一個迎面走來的小廝,問道:“這位小哥,請問怎么從這里走出去?” 那小廝臉現(xiàn)驚疑之色,問道:“你是什么人?……” 徐無病忙道:“在下乃貴府四公子的客人,今日剛與你家四少爺相談甚歡,還切磋了一會兒技藝,只是出來之時,卻忘了去大門的路徑,這位小哥可否……” 小廝役急忙應(yīng)道:“既然是吉少爺?shù)目腿耍蔷驼堧S我來吧,這里距大門尚遠,我?guī)銖钠T出去……” 無病便跟著小廝,兩人一路往東,才過得兩重院落,便到了圍墻邊,那里有一座小門。 那小廝將無病送至門外,便即拱手道別。 無病見自己幾經(jīng)波折,終于能平安到了這天寶閣外,心下不禁為之一松。他當(dāng)即理了理衣冠,兩袖一甩,便大踏步離去…… 無病沿著天寶閣的圍墻走了幾十步,忽聽得有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 “唉!……唉!……那個人!你快來……快來幫本小……幫本小弟下來!” 無病回頭望去,卻見身后有一株大榕樹,那榕樹已不知生長了多少年歲,樹干巨大,枝葉繁密,有幾根粗壯的樹枝,竟遠遠地伸展到了圍墻之內(nèi)。此時,在那株榕樹的一處樹杈 上,竟“夾”著一個人。那人也不知何故,竟將自己弄的上半身朝東,下半身朝西,大腿卻緊緊地卡在了樹杈之中,動彈不得…… 無病連忙跑到大榕樹下,他見樹上之人被卡得難受,心下不忍,便也學(xué)著適才在地窖中的樣子,提氣一躍,但此時真氣不聚,卻只跳得兩尺,便即落了下來。樹上那人見狀,急道: “喂!……樹下那人!我說你怎恁笨哪!這么高的樹,你怎么跳得上?!快點爬上來……幫我把樹枝松開呀……我難受死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