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秋明禮道:“老夫問你,你家中可有那‘七日噬魂散’的解藥?” 孫勛道:“你要這解藥做什么?” 秋明禮道:“你先前在西峽口,將徐百戶打得受傷中毒,你的解藥,老夫自然是去救人了!” 孫勛道:“徐恪這個小賊,不是已然解毒了嗎?” 秋明禮道:“沒有解盡,還有兩種余毒。” “沒有解盡?還有兩種余毒……咳咳咳!太好啦!徐恪啊徐恪,想不到,你這小賊也是難逃一死!孫某雖然運(yùn)氣背了點(diǎn),但還有你給我墊底,哈哈哈!”聞聽徐恪尚未解毒,孫勛不禁仰天大笑道。他這一笑牽動了鐵鏈與傷口,立時又覺前胸一陣劇痛,是以便笑不下去…… “孫千戶,老夫來同你做一個交易如何?你只需將這解藥的藏處告知老夫,老夫便答應(yīng)你提出的一個條件!”秋明禮道。 孫勛冷笑道:“我憑什么信你?” 秋明禮慨然道:“憑老夫為官三十年的聲望,憑老夫活了五十八年,不曾做過一件背信棄義之事!” 孫勛沉吟良久,卻道:“好!秋大人,孫某知道你是個君子,你說的話……孫某信!你若能幫孫某做一件事,孫某便告知你解藥的地點(diǎn)。” 秋明禮道:“什么事?說吧……” 孫勛道:“孫某想托秋大人救一個人……” 秋明禮問道:“是誰?”他心道若是讓我來救你,那可是萬萬不成的。 孫勛卻道:“他叫刁得貴,現(xiàn)如今,也被關(guān)在詔獄中。” 秋明禮沉思了片刻,卻搖頭道:“此人是刺殺欽差的從犯,他所犯的乃是謀逆之罪,這個人……老夫救不了!” 孫勛道:“那就沒辦法了,大家就一起死吧!” 秋明禮道:“孫千戶,你要救的人,他犯的是死罪!要想將他救出去,老夫答應(yīng)不了。然則,老夫可以答應(yīng)你,在他問斬之前,讓他少受些活罪,他的家人,老夫也可以派人妥為照料。還有你孫千戶的家人,老夫也可以向圣上奏請,讓你的家人免受株連……” “我的家人!秋大人,你能保證皇上會赦免我的家人?”孫勛眼睛一亮,急切地說道。一想到自己的家人,孫勛驀地心中一痛,其他人倒還罷了,只是自己子嗣艱難,先前有兩個孩子都已接連夭折,如今就只養(yǎng)大了一個兒子,還只是年僅十一歲。讓一個這么小的孩子陪著自己赴死,孫勛著實是于心不忍…… “這個……老夫只能是盡力而為……”秋明禮低聲言道。他暗想你犯的是謀逆,又自認(rèn)是主謀,按大乾律,這可是要株連九族的大罪!莫說是你的妻兒老小,就是你的父三族、母三族、妻三族都要被滿門抄斬,我又如何能保證? “你什么都不能保證,卻想讓孫某交出解藥……可笑!”孫某又哼了一句,便不再理會秋明禮。 秋明禮眼見孫勛不肯合作,一時焦急莫名,只得不斷懇求道:“孫千戶,常言道‘人之將死、其行也善’我那學(xué)生徐無病,與你本就無冤無仇,你們不過各為其主罷了。如今,你既已身犯死罪,又何苦妄自再搭上一條性命?你若拿出解藥,老夫定當(dāng)為你的家人,竭力爭取……就算你全家人都不能幸免,老夫亦可保證,為你們妥善料理后事……孫千戶若有別的要求,老夫也當(dāng)……” 孫勛聽著秋明禮兀自苦求,心中嘆道:“我雖與他有怨,但此人著實是個誠實君子!他若先虛與委蛇、滿口應(yīng)承,我又怎知他話語的真假?罷罷罷!他與我推心置腹,我又何必再行隱瞞?”于是,孫勛突然又開口說道: “秋大人,孫某就跟你說句實話吧,孫某的手中,其實根本就沒有解藥!” 秋明禮神色一變,忙道:“不可能啊!你既是用毒之人,身上怎會沒有解藥?!” “那‘七日噬魂散’是別人給我的,他只給了我 毒藥,卻并未給我解藥!”孫勛道。 秋明禮見孫勛說話,神色與口吻都不似作偽,不由得心中一涼,暗道,看來胡姑娘仍然未能算準(zhǔn),想不到竟連孫勛的手里也沒有解藥。此時距離徐恪毒發(fā)之時已經(jīng)只剩幾個時辰了,秋明禮心情惶急,仍不死心,又大聲問道: “那你先前怎地不說?!還要提出條件與老夫交換?” “先前……哼哼!……先前孫某自然是在誆你,為的就是騙你先做好孫某相托之事,到時候我便隨意說個地方給你,你又怎知真假?只是我沒想到,你秋明禮卻是個……哈哈!”孫勛冷笑了幾聲回道,這下面的話他便不想說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