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秋老先生!”胡依依卻叫住了秋明禮,她凄然說道:“就讓小無病,再睡一會兒吧……他是七日前的戌時中的毒,如今已然還剩不到五個時辰了。若到了毒發之時,毒質會由肝經入腦,他非但要渾身慘受痛楚,而且……而且會心智喪亂、癲狂而死……” 秋明禮不禁跌足長嘆了一聲,道:“咳!……怎會如此!無病……無病才二十一歲!老夫再去想想辦法!”說罷,他便拄著拐杖,雖然走姿仍是一瘸一拐,卻是行步如飛一般地走出了院門。 秋明禮步出徐府門外,眼望來路,卻不禁一片茫然…… 連當世神醫胡依依也已經束手無策,他一個俗世老儒,又能如何? “再去找找魏王吧,或許他還有辦法……”秋明禮自言自語了一句,此時,除了去找魏王,他實在已想不出別的法子。 雖然,他知道,就算是魏王李縝,面對這種天下奇毒,李縝又能如何? 徐府榛苓居內,舒恨天滿臉愁容地問道:“老姐姐,我們就這樣眼巴巴地看著無病老弟毒發身亡嗎?” 胡依依嘆了一口氣道:“小無病體內之毒已散入膏肓之中,如今,能夠救他的,除了他蜀中康門之外,全天下恐怕只有兩人……” 舒恨天急道:“誰?” 胡依依道:“一個是你的三姐,冰冰。” 舒恨天不以為然道:“我這三姐姐可不比你老姐姐,誰不知道她秉性乖張、手段毒辣?!‘南海藥仙’佘冰冰之名,在江湖中可不怎么樣。她此時就算人在這邊,也未必能聽我們的……那另一個人呢?” 胡依依道:“另一位,便是傳聞中的‘蜀山醫仙’水若風,若得水前輩在此,她老人家醫術通神,料想小無病這點毒,她必能手到病除!”長沙 舒恨天嘆道:“咳!老姐姐,你這不白講么!蜀山四仙,天下人只聞其名而已,此刻又到哪兒去找那‘蜀山醫仙’啊?” 胡依依哀嘆道:“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 秋明禮坐車趕到了魏王府,總管馬華成卻告知他,魏王此時不在府中,已然進宮面圣去了。 此時的李縝,果真便躬身肅立在紫宸殿內。起初,雖然高良士仍舊將他攔于殿外,但禁不住他長時間苦苦相求,是以,高良士只得又入內稟告了皇帝李重盛。 李重盛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秉性,要是倔起來,心里頭也住著一頭牛。再者,他也覺著時候已差不多,該見一見自己的兒子們了。于是,皇帝便讓高良士將李縝叫入了殿內。 “縝兒,你的病恢復地怎樣了?你不在府里好好養著,定要來這大明宮里作甚呀?”李重盛走上御榻,甫一落座,便關切地問道。 “啟稟父皇,兒臣沒有病,兒臣的身子健朗的很,多謝父皇關心!兒臣聽說,父皇龍體欠安,是以心中一直牽掛,今日定要來見一見父皇……兒臣適才一時情急,沖撞了高公公,望父皇恕罪!”李縝躬身施禮道。 李重盛笑道:“你沒有罪!兒子記掛父親,要來看看父親的病情,這……何罪之有啊!至于朕的病……縝兒呀,你且看看,朕……像個有病之人嗎?”言罷,李重盛又站起身,繞著御榻走了幾步。 李縝看著皇帝昂然的步伐,以及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的那一股凌然的氣勢。此刻,李重盛一雙笑意吟吟的眸子里精光內蘊,灼灼如電……這哪里像一個病人的模樣?李縝立時欣喜道:“父皇已然病好啦!太好了!兒臣恭喜父皇龍體康泰、萬年吉祥!” “哈哈哈!朕本就沒有病,都是宮外頭亂傳而已……倒是你呀!縝兒,瞧瞧你,頭發都白了這么多,氣色也不佳啊,看著哪像一個才四十三歲的人?……快坐下吧!高良士,給縝兒拿個皮凳子……”李重盛一邊笑著說話,一邊吩咐高良士拿來一個皮面兒的杌子,讓李縝坐下。 “父皇這般惦念兒臣,兒臣……兒臣心中真是感愧莫名!父皇放心!兒臣……咳咳咳!兒臣的身子骨強健的很!只是……只是前些日在蘇州府,不慎在太湖中落了水,稍稍受了些寒氣罷了……”李縝回道,說話間,又忍不住咳嗽出聲。他在太湖中溺水受了風寒,因為趕著日子回京,路上又是馬車顛簸,是以一直未得好生休養,便從此落下了寒癥之疾。如今,他稍一氣急,便要忍不住幾聲咳喘……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