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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智斗京城 第一百零七章、近在眼前-《神洲異事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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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恪又聽得脫衣之聲,未幾,便覺缸中一動,胡依依似已浸入熱水之中。徐恪心中未及詫異,便又覺自己胸口一涼,胡依依一雙綿軟而冰涼的手掌,此時已抵住了他前胸的膻中大穴。

    徐恪此時不敢睜眼,但心中忽地雜念頻起,頭腦中頓時一陣煩亂。他急忙凝神靜心,壓制住自己的諸般雜念,漸漸地心性空靈,便覺前胸一股絲絲的涼意,正由胡依依的雙掌緩緩傳入自己的體內(nèi)。

    那一股涼意,自膻中入體之后,緩緩地在徐恪的身體里周流,好似在尋找自徐恪口中的五毒珠所深入機(jī)體的那一股清涼之氣。徐恪此時心

    性空明、靈臺澄澈,意念便也跟隨著這一股涼意緩緩引導(dǎo)……終于,這兩股沁涼的氣流在徐恪胸前的“中府”穴處交融匯合。匯合之后,這兩股氣流便凝聚為一股冰寒之氣,如涓涓水流一般,穿過“氣?!薄半小敝北甲阖赎幐谓?jīng)的要穴“期門”而去……

    這股冰寒之氣甫到期門便即停住,徐恪忽覺脅下的期門穴處泛起一陣陣刺痛,隨后期門穴的周圍又升起一股灼熱之感。那一陣灼熱的刺痛便恍如與這一股冰寒之氣交戰(zhàn)一般,徐恪只覺胸脅之間刺痛、灼熱、凌寒……交相襲來,直痛得他牙關(guān)緊咬,但他兀自強(qiáng)忍痛楚,身不動,頭不搖,雙眼仍然閉攏。他心中清楚,此時正是解毒的緊要關(guān)頭,容不得他絲毫分心……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徐恪忽覺脅下期門穴也是一涼,先前那種灼熱與刺痛的痛苦盡皆消失。圍繞著期門穴的這一股冰寒之氣,業(yè)已直奔下一處足厥陰肝經(jīng)的大穴“章門”而去。徐恪微運(yùn)真氣,但覺期門穴處已然暢通無阻,心下不覺大喜,但隨之,章門穴周圍,又是一種灼熱與刺痛襲來……

    原來,徐恪中毒時間太久,毒質(zhì)已深入機(jī)體,僅靠五毒珠入口已不能去毒,必須由另一位深通醫(yī)理又內(nèi)功強(qiáng)盛之人為之運(yùn)氣導(dǎo)引。又因?yàn)槎举|(zhì)在真氣導(dǎo)引之下,借五毒珠之力,會經(jīng)由體表的汗液排出體外,是以徐恪必須赤身浸泡于熱水缸中,如此才能使毒質(zhì)一經(jīng)汗液排出便會被熱水沖去,不致二次中毒。而胡依依身為解毒之人,運(yùn)轉(zhuǎn)真氣穿梭于徐恪身周,自不免將毒質(zhì)帶回自己的身體內(nèi),因此也必須及時將毒質(zhì)經(jīng)由自己的汗液排出體外,她身上自然也不能穿有衣物……是以胡依依無奈之下,只得與徐恪二人,盡數(shù)褪去自己的衣衫,在水缸中赤身相對。好在,徐恪自始至終,一直緊閉雙目。他雖聽得脫衣之聲,但也僅是猜想而已。胡依依為他解毒的始末,若非那碧波仙子自己親口自承,這世間自今而后,都將無人知曉……

    此時,胡依依也是雙目閉攏,僅憑著意念導(dǎo)引,驅(qū)動著五毒珠的一股冰寒之氣,自徐恪足厥陰肝經(jīng)的期門、章門、又至急脈、陰廉、足五里……每一處要穴的解毒,都要耗費(fèi)長時,這期間,雙方更不能有一絲的雜念。設(shè)若此時徐恪忽然睜眼,一見胡依依冰肌玉體,自不免心中躁火如焚,則寒冰之氣不能深入,解毒之舉便會功敗垂成。而胡依依若忍不住睜眼,心中雜念徒起,真氣一亂,非但解毒無功,她自己氣息一岔,立時便會走火入魔……

    伴隨著冰寒之氣的深入,在大缸中熱水的蒸騰之下,徐恪與胡依依的體表處,也不斷地有汗液正在排出。汗液中隱隱地帶著一股腥臭的氣息,好在,經(jīng)熱水一沖便即消散……

    這一股冰寒之氣,似有靈性一般,在徐恪的“足五里”處交纏了長時,終于祛盡了毒質(zhì),又深入到了“陰包”“曲泉”,在這兩處穴位卻未作多少時間停留,便又直奔他小腿的“膝關(guān)”“中突”而去……

    兩人坐在缸底,心無雜念,已不知天地日月為幾何。

    徐府前院大門處那一把銅壺滴漏,刻針轉(zhuǎn)動,卻已指向酉時,距離徐恪毒發(fā)之時,已然只剩下一個時辰了。

    ……

    而就在此時,青衣衛(wèi)北安平司詔獄,甲字十六號牢房內(nèi),被七條鐵鏈鎖著的孫勛,正僵臥于地,一動不動。

    昏暗的燈光下,只見他原本就一張白滲滲的臉,此時已完全是面無血色。他兩腿早已被夾斷,此時骨頭外翻,血肉模糊,鮮血還在從他的創(chuàng)口處滴滴外溢……距離他傷腿處兩尺之外,還有一堆腐肉,腐肉中兀自還有幾條蛆蟲在微微蠕動。

    用不了多久,這些蛆蟲就都會爬上孫勛腿上的傷口,生長、繁殖,大肆吞噬他斷腿中的血肉與骨髓。之前那位正四品的左武衛(wèi)大將軍李君羨身上的種種慘狀,如今都將在他這位從三品的青衣衛(wèi)千戶身上一一上演……對這些,孫勛卻似渾不在心,此刻,他心中唯一牽掛的,卻是他年僅十一歲的幼子孫習(xí)文。

    “我孫家世代習(xí)武,卻都是在刀口上舔血,鮮有善終之人。為父給你取名‘習(xí)文’乃是盼你偃武習(xí)文,將來,好好讀書,謀取一個科場功名……哪料想,為父一著不慎,竟至滿盤皆輸,如今,也要連累你與為父一道,共赴黃泉了……咳!”孫勛念及此處,不由得心中暗自嘆息了一聲。

    此時,卻徒聞牢門“支呀”一聲打開,走進(jìn)來一人。孫勛心里冷哼道,目下應(yīng)是酉初時分,楊文淵這王八蛋此時定然早就下值了,難道,又來了一個送飯的?

    他略略抬頭一看,卻忍不住心頭悚然一驚。

    只見那人一身淡青色從九品的長袍,手里正端著一個食盤,向他緩緩走來……

    借著牢房內(nèi)昏暗的燈光,孫勛卻將來人的臉面看得清清楚楚。

    此人不是別人,赫然便是青衣衛(wèi)的小佐領(lǐng),肖    劍    南!

    “肖劍南!”孫勛不禁失聲呼道。他晃了晃自己的頭,凝神打量來人,卻不是肖劍南還是誰!

    這肖劍南不是一大早就已經(jīng)服毒而亡了嗎?此時,他的尸體應(yīng)該在停尸房里躺著才對,怎么會,跑到了甲字十六號的牢房中?

    難道是,這肖劍南詐尸還魂,來找他孫勛復(fù)仇了嗎?

    就算要尋仇,也當(dāng)去找楊文淵才是,找到這天牢里作甚?更何況,手里還端著一個食盤……

    饒是他孫勛號稱“鬼面”,此時當(dāng)真是面對肖劍南的“鬼魂”之時,他心里頭也是一陣陣發(fā)緊,渾身上下也不自覺地泛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此時,那“肖劍南”手里端著食盤,正向?qū)O勛一步步靠攏……他的臉上非但毫無表情,細(xì)看之下,還會發(fā)覺他那一張表情僵板的臉上,竟似沒有一點(diǎn)活人的氣息……全本書-免費(fèi)全本閱讀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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