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呵呵,秋大人,裴某日間公務(wù)繁忙,便只得深夜叨擾了……”來者并非別人,卻正是那南安平司千戶裴才保。此時,裴才保臉上兀自掛著笑容,謙辭說道。 “裴千戶,深夜來找老夫,有何要事嗎?”秋明禮一見是青衣衛(wèi)的人,臉色頓時一冷,沉聲回道。 裴才保見秋明禮大冬天的還不讓自己進門,心中頓時來氣。他心道你秋明禮雖是個三品大員,我裴才保好歹也是個青衣衛(wèi)千戶!平日里哪個尚書、侍郎,見了我不是客客氣氣的? 然此時,他心中畢竟有事相求,面上也不敢發(fā)作,當下,只得又拱手笑道:“秋大人,裴某今天確是有一件要緊的事,要和秋大人商量。不過……要論這件事的真正得益之人,卻并非裴某,恰恰是你秋大人啊……” 秋明禮心中不禁冷笑。他暗道你裴才保什么時候做過一件好事?你今日深夜登門,居然還說是要幫我秋明禮做一件要緊事,當真是笑掉大牙了。 秋明禮當即便問道:“哦……到底是什么要緊事,得益之人是我,裴千戶還如此上心?老夫倒想聽聽……” 裴才保面露難色道:“秋大人啊!這天寒地凍的,可否容裴某進門喝上一杯熱茶,再為大人細細道來呀?” 見裴才保話已如此,秋明禮自不便再行回絕。當下,他只得領(lǐng)著裴才保進了草堂的前廳落座。平安奉上了兩杯熱茶。 裴才保在外面等了多時,實在也有些受凍。當下,他連喝了好幾口熱茶,方才與秋明禮言道: “秋大人,你這草堂雖然簡陋,可這茶水卻委實是好喝得緊啊!這似乎就是名動長安的‘花雨茶’么!秋大人果然是好茶之人啊……裴某佩服!佩服啊!” “裴千戶,時候也不早了,你有什么話,便請明說吧!”秋明禮冷冷說道。這花雨茶是徐恪硬要拿來給自己飲用,自己不得已才收下之物。如今這種茶葉,聽說市價至少也得五十兩銀子一錢,裴才保這一番話中的暗諷之意,秋明禮自然聽得再明白不過。 裴才保隨即言道:“秋大人,你可知道,刑部尚書蕭大人參你的折子,已然遞到了尚書省,不出意外的話,明日便會呈到萬歲爺?shù)母傲恕!? 秋明禮心中一動,但還是面不改色道:“哦……有這等事?裴千戶職司南安平,怎地消息卻還這般靈通?” 依照大乾官制,青衣衛(wèi)南北兩大安平司,職守分工非常明確。北安平司負責在京官員、王公貴戚的監(jiān)督偵查,南安平司卻是負責各道、府、州縣地方官員的監(jiān)察偵訊。因此,以刑部尚書這種級別的官員,若有什么異動,也當是北安平司最先偵知。 裴才保道:“秋大人莫管這消息從哪兒來,只要知道裴某所言,乃是千真萬確之事即可。而且,裴某也不妨明言,那蕭一鴻彈劾秋大人的罪狀,乃有三條,其一、說你違規(guī)越矩,隨意提審牢犯,干涉刑部辦案;其二、說你以權(quán)行私, 包庇人犯,唆使手下舊部,干擾法場秩序,無故叫停行刑;這其三么,說出來可就更加難聽了,說你枉顧法度,貪戀女犯美色,擅自放走死囚,陰為……陰為婢妾!呵呵……秋大人,你可別生氣,裴某也只是照實轉(zhuǎn)述而已……” 秋明禮聞聽此語,心中也忍不住又驚又怒。他暗道這蕭一鴻果然不是個東西,說自己放走人犯也還罷了,竟還要胡亂編排自己要納一個死囚為妾,這要是傳了出去,朝堂上下一旦議論起來,自己這一張老臉還往哪兒擱!他心中這一番思忖,臉上也就不免露出了惱恨憂慮之色…… 裴才保見狀,呵呵笑道:“秋大人,你也不必憂慮,裴某有一良策,就不知秋大人愿不愿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