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徐恪得劍在手,心中一喜,當下更無猶豫,拔劍出鞘,大喝一聲“斷水勢!”劍如奔雷、勢若閃電,便朝那黑虎斫了過去。 徐恪這一記劍招,其要便在于快。那黑虎精正與舒恨天纏斗,未曾注意身后。只聽“噗”地一聲,那一把長劍竟直直地插入了黑虎的后背之中。 黑虎精吃了痛,右爪猛地往上一揮,正打在徐恪的前胸上。徐恪瘦長的身子便被打得猶如斷線的紙鳶一般,遠遠地跌落在地上。徐恪前胸的衣物盡皆被抓成了碎片,胸口上被抓出了三道深深的爪痕。 那黑虎精的后背上,兀自插著十七公主的長劍。雖只是把普通的長劍,但徐恪勁力所到之處,長劍也已刺破它堅硬的皮毛,劍身半數已沒,直入肌理,創口處,鮮血已汩汩外流…… 黑虎精頓時兇性大發,它后腿一蹬,竟然站立了起來。它仰天朝月,突然間長長地狂嘯了一聲。那一聲長嘯較之先前,更加猛烈霸道,直嚇得十七公主,捂住了耳朵,舒恨天也是縱身躍開,不敢近前…… “書仙,你不是大妖嗎?怎地也敵不過一只大蟲?”徐恪強提一口氣,朝舒恨天叫道。 此時,那一頭發了狂的黑虎,已然棄了舒恨天,站直了身子,也如人類一般,一步一步面朝徐恪走來。 舒恨天情知徐恪已然受了傷,立時不停地甩動短棍,只見那一根短棍滴溜溜旋轉不休,不時打在黑虎的后背、虎頭、腰身上。他一邊甩動短棍,一邊還不忘為自己辯解道: “你這廢話不是!我是一只大妖不假,可我只是一只鼠!你聽說過,一頭老鼠能打死一只老虎的嗎?!” 無論舒恨天怎么用力,那短棍飛過來,打在黑虎的各個部位,黑虎精竟似渾然不覺。它目露兇光,虎口大張,一步一步朝徐恪走近,決意先吞吃了這個受傷的青年。 天地之間,物物相克,虎為百獸之王,無獸敢攖其鋒芒。舒恨天雖是一只修行八百年的鼠妖,但鼠性仍在。此時,他見那獸王兇暴無比,心中也不禁恐懼,竟不敢迎面阻擋…… 徐恪暗運真氣,用力起身,驀地覺前胸一痛,竟然噴出了一口鮮血。那黑虎精爪力非凡,這一抓一拍之下,徐恪受傷不輕。 見黑虎精已漸漸走到近前,徐恪雙眼一閉,不覺暗自嘆息了一聲:“嫣兒、依依……我只有來生再與你們相會了” 清冷的月色里,眾人忽然聽到一陣清亮的笛音傳來。那笛音婉轉悠揚、清潤悅耳,自遠而近,只片刻之間,便已到了近前。那吹笛之人,一身白衣,御風而來,飄然墜地,宛若從天而降的一位仙人。 徐恪聽聞那笛聲甚為熟悉,又見那黑虎精久無動靜,不覺睜開雙眼,卻見那一頭黑虎巨獸,此時卻靜靜趴在地上,虎目中已無兇光,虎爪蜷曲向里。此時,那黑虎精卻仿佛一只家貓,躬身匍匐于地,眼神呆呆地凝望著吹笛之人…… 徐恪轉身一看,卻不由得大為驚異。只見那吹笛之人,身如淵岳峙,氣似燦霞噴吐、龍風之姿、天目之表,卻正是那天寶閣的二公子慕容桓。 “慕容公子!”徐恪無力地呼了一聲。他用勁想坐起身行禮,卻又頹然坐倒。 “你運氣沖一沖前胸的‘神藏’‘紫宮’兩處!”慕容桓停住了笛聲,卻連正眼也未瞧一下徐恪,只是飄然從他眼前走過,冷冷地扔出了一句話。 徐恪依言靜坐,暗運真元,緩緩地引至前胸“神藏”“紫宮”兩處穴位,真氣所到之處,兩處阻滯立時被沖開。徐恪頓覺胸口一松,微一用力,隨即便躍然而起。 原來,自己方才臨敵之際不要驚慌,只需稍稍運氣便能沖開胸中阻滯,跳躍自如。徐恪心念到此,不禁撓了撓自己的前額,心中已然惶愧無地。 眾人卻見慕容桓走到黑虎身前,輕輕拔出了它后背上的長劍,手指凌空虛點,只聞“嗤嗤”數聲,那虎背上創口,流血頓止。那黑虎精面朝慕容桓前爪微屈,虎頭下垂,似是朝他磕頭致謝。 “先不忙謝,翻過身來!”慕容桓卻沉聲下令道。 那黑虎精竟能聽得懂人話,它微一猶豫,便翻轉了身子,虎腹朝天,四足分開。 慕容桓長劍向下,劍尖略略一挑,黑虎右側下方的腹部便露出了一道血口。慕容桓期身上前,右手探入虎腹 ,微一用力,便掏出了一塊金黃色的肉丸。 那黑虎精嗷叫了一聲,神色間似甚為苦痛。慕容桓將那一塊巴掌大的肉丸放入一張精致的油布包中裹好,又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白玉藥瓶,在虎腹的傷口處撒了一些藥粉。藥粉到處,虎血立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