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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高樓七重-《神洲異事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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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徐恪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我在桑國時(shí)曾喝過此種美酒。記得此酒色黑如墨,然酒面上卻有點(diǎn)點(diǎn)銀白之色,酒質(zhì)醇厚,酒香卻不甚濃郁,初飲時(shí)略顯苦澀,然飲至中途,便愈飲愈覺酒味妙絕,乃至于杯不能離口……”他一邊說話,一邊于高樓之上向東遙望,思緒仿佛再度回到了從前。

    “徐大人真乃酒中高人也!”店小二不由地一臉景仰之色,豎起拇指大聲贊道:“這龍膏酒乃桑國特產(chǎn),若是平常的年份,只是酒色深黑而已,大人所言的酒面上有點(diǎn)點(diǎn)銀白之色,那可是有不下三十年之久的珍藏啊!桑國距我大乾有萬里之遙,此等美酒,我大乾國民雖曾有耳聞?wù)撸^少能有如此口福之人!徐大人年紀(jì)輕輕,竟有此等奇妙經(jīng)歷,小二我著實(shí)是佩服,佩服之至啊!”

    “要你佩服個(gè)鳥!”旁邊的李君羨聽得兩人談?wù)撃恰褒埜嗑啤敝睿诶镌缇宛挼牧鞒鱿阉畞恚r(shí)大聲問道:

    “小二,你說了半天,到底這酒樓里有沒有‘龍膏酒’?!”

    “巧了!”店小二撫掌笑道:“半個(gè)月前,有一隊(duì)桑國人來長安,掌柜的聽聞他們隊(duì)伍中有人帶著龍膏酒,便出高價(jià)向他們買了一壇。”小二眼望李君羨,臉上笑意如春花綻放,“那一壇美酒中,就有點(diǎn)點(diǎn)銀白之色。”

    李君羨急得右掌一拍桌子,道:“那還等什么?趕緊上酒啊!”

    徐恪卻眉頭一皺,問道:“小二,你說有一隊(duì)桑國人來到了長安,那是些什么人?”

    “這個(gè)嘛……”店小二摸著自己的后腦勺,搖頭道:“小的就不知道了,大約是些桑國皇帝派來的委乾使,或是桑國來的商人、僧人、藝人……反正什么人都有!”

    徐恪聽罷不禁低頭沉思了起來,李君羨卻急得連連揮手道:“哎呀!管他什么僧人還是俗人,喝酒要緊!小二,你還等什么,趕緊的……上酒!”

    “好嘞!請二位爺少待,酒菜馬上就來!”

    店小二唱了個(gè)喏,便快步下樓忙著準(zhǔn)備酒菜去了。李君羨卻轉(zhuǎn)頭望著徐恪,好奇地問道:

    “賢弟,你幾時(shí)曾到過桑國?”

    “這個(gè)……”徐恪撓了撓自己的額頭,一想起自己曾經(jīng)在桑國的那些經(jīng)歷,便不太好意思開口。

    “怎么?你跟大哥之間,還有什么不能說的么?”

    “不瞞大哥,其實(shí)小弟在桑國的那些經(jīng)歷,都是自神王閣中穿越而去……”徐恪想了一想,遂不作隱瞞,當(dāng)下便將自己在神王閣第三層虛空樓中,借虛空童子之力,穿梭時(shí)空至一個(gè)多月之前,與二弟朱無能一道,來到桑國誅殺八岐大蛇,幫東海龍王奪回降雨法器的那一段經(jīng)歷,大致與李君羨備陳了一遍。

    自然,其中關(guān)系到自己與桑國兩位女子的那些“纏綿過往”,徐恪便一筆帶過。

    李君羨聽罷徐恪的這一段敘述,不由感嘆了良久,說道:

    “賢弟,這神王閣中竟然有如此奇妙之處,大哥可真是好生羨慕呀!”

    “想不到,我大乾綿延一年之久的大旱之災(zāi),居然是賢弟所解!若非賢弟幫著龍王奪回了降雨法器,蒼生如何得享雨露之恩?黎民如何得解倒懸之苦?賢弟這一番功勞,真可謂不世之功啊!”

    “大哥,你可別這么夸我,說起來,我只是借力而為,當(dāng)時(shí)若沒有虛空童子贈(zèng)我的這頂‘荷葉帽’,我如何能斗敗那八岐蛇怪?是以,要**勞的話,其實(shí)都是白老閣主的功勞!”

    “呵呵,賢弟過謙了!”

    ……

    二人正說話間,那店小二便帶著另外兩位跑堂,流水一般地為他們上菜上酒,未幾,兩人面前的紫檀木大圓桌上,便已經(jīng)堆滿了各色山珍野味,光酒壺就已不下二十。

    由于李君羨所點(diǎn)的名酒實(shí)在太多,店小二只得又搬來一張方桌,將所有的酒壺都擺列在旁邊的方桌之上,直到酒菜盡皆齊備,這才施禮退下。

    李君羨二話不說,當(dāng)先拿起那一壺龍膏酒,為自己與徐恪的酒杯斟滿,他舉起酒杯,只說了一個(gè)字“干!”,便仰脖一飲而盡。

    “好酒!”李君羨贊了一聲,隨之又將酒杯斟滿,舉起杯一飲而盡,就這樣,他一連斟滿了四次,四次都是仰脖一飲而盡,菜還沒吃,一壺三十年珍藏的“龍膏美酒”便已被他堪堪喝了個(gè)精光。

    “真乃好酒也!”李君羨擦了擦自己的唇邊,不待舉筷,就已經(jīng)打開了第二壺龍膏酒。

    “君羨兄,你莫要這般急呀!這龍膏酒需慢慢品,越是慢飲,就越能品出其中美味。”

    李君羨再度斟滿自己面前的酒杯之后,這一次終于不再舉起杯一飲而盡。他拾起筷子隨意夾取了幾塊鹿肉放入口中,大嚼吞咽之后,再小口啜飲了幾口“龍膏”,只覺肉香無比,在異常可口的肉香之中,再仔細(xì)回味適才的龍膏酒,頓覺酒味極其甘美,甘美之中又夾雜著一絲奇異之芳香,這幾乎是他平生從未有過之奇妙感覺。

    “妙啊!真乃妙絕!”李君羨又與徐恪連著對飲了好幾杯龍膏美酒,這才由衷地贊道:

    “賢弟,我的好賢弟!大哥自丟官之后,便終日寄居于江湖一隅,落魄于街角巷陌之中,只知與流民乞者為伍,心中渾渾噩噩,一度心灰意冷,今日與賢弟一飲,方知人生中竟有如此快活之事!可笑我李君羨,于昔日之種種,未免也看得忒重了些!說到底,還是我心性太過較真,毫無心胸氣量之故。小兄弟,大哥今日可得好好謝你才是!”

    徐恪笑著應(yīng)道:“君羨大哥,今日不是你請小弟來喝酒的么?要謝也是小弟我謝你才是!”

    兩人又一起含笑舉杯,一飲而盡,所有話語,已盡在杯中……

    李君羨喝完了龍膏酒,又接著打開“蒲桃酒”“百草花末酒”,一連喝光了六七壺美酒,這才舉起酒杯,笑意盈盈地望著徐恪,問道:

    “小兄弟,你今日臨時(shí)起意,跑來我玄都觀,是不是想問一問北境侯世子那樁案子?”

    “咦……?”徐恪聽得此語,頓感好奇道:“君羨大哥,李觀主連這個(gè)也算了出來?”

    “算什么算啊!”李君羨又是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百草花末酒”,說道:“這是我猜出來的!”

    “君羨兄,你也聽說了北境侯世子被殺一案?”

    “嗯……”李君羨又拎起一壺“竹葉青”,為自己與徐恪盡皆斟滿,說道:“北境侯羅通,也算是我大乾一員虎將,昔年我與他曾在戰(zhàn)場上一同力戰(zhàn)蕭軍,說實(shí)話,這人功夫還是不錯(cuò)的,只可惜,他卻生了一個(gè)膿包兒子。他侯府的世子羅人鳳,就是一個(gè)只知喝酒狎妓、惹事生非的草包!這種人死了也就死了,依我看,多死幾個(gè),長安城還能太平一些!”

    徐恪道:“只是,皇上體恤北境侯戍邊之苦,又見侯府馬夫人喪子甚哀,故而一再責(zé)令我青鏡司加緊破案。如今,距案發(fā)之時(shí)已過了好幾日,可案情仍未有絲毫進(jìn)展,不瞞大哥,小弟終日坐在公事房中,已是一籌莫展!”

    李君羨將一盤“渭河大鯉魚”端至自己面前,夾起魚頭吃了個(gè)干凈,又將魚骨吐出,這才說道:

    “賢弟莫急,此案不過是小事一樁!”

    “小事一樁?”

    “你想知道那北境侯世子是被誰所殺的么?”

    “大哥知道?”

    “當(dāng)然!”

    “是誰?”

    李君羨一邊說話,一邊喝酒吃菜不停,縱使徐恪急著詢問,他卻依舊不緊不慢地為自己的酒杯斟滿了“竹葉青”,又是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后砸吧了幾下嘴唇,這才說道:

    “殺人者就在天音樂坊之內(nèi)!”

    “果然是天音坊中人干的?”

    “嗯!就是天音樂坊中的那個(gè)管事,是一個(gè)青年男子,名字好像叫作‘落霜’的。”

    “落霜?”徐恪反復(fù)默念著這個(gè)名字,他總覺得這個(gè)名字似曾相識,“他為何要?dú)⑺辣本澈钍雷樱俊?

    李君羨“哼哼!”了兩聲,說道:

    “說來你或許不信,落霜之所以要?dú)⒘_人鳳,就只是為了一個(gè)女人。”

    “女人?哪個(gè)女人?”

    “這個(gè)女人嘛……”李君羨又一氣喝光了滿杯的“竹葉青”,方才說道:    “她就是天音樓里的頭牌歌女——‘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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