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分外眼紅-《神洲異事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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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康元七十一年、五月二十八、未時、天音樂坊】
徐恪剛剛走進天音樂坊的大廳,便見廳內有兩人正持刀劍互斗。持劍者為一白衣少年,而手拿一柄短刀的則是個紅臉壯漢,那壯漢武功似明顯不如少年,只斗了不到十招,便已左支右絀眼看著就要敗下陣來。而那持劍少年顯然無意與紅臉壯漢相斗,他手中長劍飛舞,“唰唰唰”幾下就已將壯漢逼退到了一邊。
只見白衣少年倏然轉身,棄了壯漢,右手長劍一橫,劍尖輕顫,忽左忽右,便直奔壯漢身邊的禿頭男子而來。那禿頭男子急忙往后躲閃,此人大約心中怒甚,一邊忙不迭跳躍閃避,一邊口里還不忘罵罵咧咧。
徐恪見那禿頭男子轉身,立時便認出了對方。此人并非別人,正是之前在青衣衛內赫赫有名的南安平司千戶——裴才保。
這時,裴才保也看到了剛走入廳內的徐恪,他慌忙往徐恪身前疾奔而來,一邊跑,一邊連連呼救道:
“徐大人,救命啊!這……這人瘋了!”
裴才保身后的白衣男子,似必欲取裴才保性命一般,長劍當空一揮,劍影上下飄忽,如幻化成了一張大網,劍尖之所及,堪堪已到了裴才保之后背……
“這是少山劍法?”徐恪猛然想起,當日在太湖之畔的“捉妖大會”上,落陽就曾經使出過這一招劍法,只是眼前這位少年,劍招雖與之相似,然揮灑間奔放自如之氣勢卻遠遠不及。
見此刻少年之長劍已到裴才保后背,徐恪再無猶豫,拔劍出手,輕喝了一聲“破金勢!”,劍氣沛然而出,罡風直透劍刃。他手中昆吾劍與少年長劍只微微一交,旁人便聞“叮”地一響,少年手中長劍經受不住徐恪內力,頓時斷為兩截。
那白衣少年原本臉上似怒似笑,長劍所指,對裴才保之性命已是志在必得,突見迎面而來的徐恪,立時面色如土,長劍被斬斷之后,他連地上的殘劍也無心撿拾,慌忙轉身,離了大廳,急奔內院而逃……
這一下變起倉促,連裴才保都未曾想到,徐恪的劍招與內功已精進如斯,方才還自忖命不久矣,轉眼間,徐恪昆吾劍出手,只一招之下,便已化險為夷。
“徐大人,裴某多謝大人救命之恩!請受裴某一拜!”裴才保向徐恪俯身拱手,作勢欲拜。
“算了!”徐恪對于眼前這位前任的南司千戶,委實無甚好感,方才出劍,無非是不愿見有人死在自己的身前,此時見白衣少年已搶步逃離,他也不再追逼,低頭淡淡地看著裴才保,問道:“裴才保,本官問你,你為何與這少年動手?他又為何要殺你?”
徐恪清楚記得,白衣少年適才那一劍,必是少山劍法中的精妙絕招。記得去年中秋之夜,那位名動天下的少山掌門大弟子落陽,在太湖之畔的捉妖擂臺上,本已被二弟朱無能的鐵耙打落下陣,誰知卻被落陽翻身回躍,再度回到了擂臺之上,后又凌空一劍向二弟刺來,當時那一劍,劍影上下翻飛,劍光時疏時密,劍尖輕顫、忽左忽右,在空中交織成了一張大網,將朱無能全身盡皆籠罩……當時在場之群豪,無不為朱無能捏了一把冷汗。他自己在那一刻,也以為二弟勢必要被落陽長劍所傷,哪知道二弟只憑一把破舊鐵鋤,就將這一精妙絕招盡數化解。如今,時日雖久,然當時情景,卻歷歷在目。
“徐大人,這……這個……”裴才保摸著自己光滑的頭頂,又是惶急又是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呀!我今天同邊幫主一道進這天音樓用餐,酒菜剛剛上桌,我都還沒來得及動筷,就見這瘋子象瘋狗一樣一劍就朝我刺了過來……”
“瘋子?你怎么知道他是個瘋子?”徐恪問道。
“這……這……”裴才保一時語塞,他偷藐了徐恪一眼,心道你好大的官威呀,當年我做千戶的時候,可都沒你這般凌人的氣勢。
“這人與我們素不相識,忽然出劍,且招招奪人性命,多半就是個瘋子吧?”這時候,原先已被白衣少年逼退的那位紅臉壯漢,收拾好了自己的短刀,走到徐恪跟前,為裴才保辯解道。
“對對對!老邊說得對!這人我從未見過,我好端端地來喝酒,他卻憑空跳出來向我出劍。裴某雖仇敵不少,但自問與這個穿白衣的不可能有啥過節,他今日要殺我,除非是有人……?”裴才保本想隨口來一句“除非是有人指使!”然他驀地心頭一驚,自己竟被自己這句話給嚇到了。他暗自心道,難道說真的是有人指使這個少年來刺殺我?瞧這少年武功不弱,那么這背后主使之人定然是個人物,難道說……是他?!
“哼哼!”徐恪冷哼了幾聲,不屑道:“你是說,這少年今日出劍殺你,乃是受人指使?那這主使之人也太笨了吧?什么地方不好來殺你,偏要選在這一處滿是食客的酒樓之內,若你當真死了,豈非到處都是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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