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衙役最后問道:“夫人,是不打算隨小的去衙門了?” 黃茹道:“方才不是說了,小女子絕對相信衙門辦事,去了也只是添亂,不若就老實在府中,安心等待兇手歸案便是。” 衙役皺皺眉,只覺得若是自己娶了這樣一個妻子,估計死了也得從棺材里跳出來。 想到這兒,衙役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情緒,突然道:“黃老爺的頭,被兇手砍了下來,事后我們找到,原本是要將其頭與尸身歸位,但有位京里來的大人,強行將那頭帶走了,說是還做成了頭骨,把面皮耳朵都切了,夫人您的意思,這也無所謂?” “頭骨?”黃茹笑了一下:“耳朵鼻子都切了?” 衙役看著黃夫人那笑容,心里毛毛的,艱澀的點頭:“全切了。” 黃茹掩蓋住面上幾欲暴露的笑容,刻意咳了一聲,穩住表情,才一臉體諒的道:“京里那位大人此舉,想必也是為了盡早破獲此案,找到兇手。無論如何,只要能找到兇手,便是將我家老爺的尸骨拆了煮了,小女子都沒有意見,這人死如燈滅,來來去去,不過一具臭皮囊,無須介懷。” 衙役抹了一把冷汗,想著要不這就告辭了,卻見那黃夫人突然起身,神匆匆的道了一句:“大人稍等,小女子有些事,這就回來。” 說著便出了大廳。 黃茹沒讓下人們跟上來,她瞧著大廳外槐樹上掛著的紅布條,提著裙子,快步朝著后院走去。 一路上,下人們頻頻行禮,黃茹只是揮揮手,示意他們都走遠些,不許跟上來,腳步卻未停半刻。 黃茹離開了至少半個時辰,衙役坐在大廳里,想離開,又沒有與主人家告辭,不和規矩,最后只得滿肚子不忿強等著。 黃茹再回來時,衙役臉已經很難看。 衙役正想起身告辭,黃茹卻道:“方才在外頭遇到小兒,小兒一聽要去衙門看他父親,便悲痛欲絕,痛哭流涕,他與他父親素來關系親厚,我這個做母親的,也不愿他連父親遺體都見不得一面,所以,還請大人帶路,帶我們母子,去衙門一趟。” 衙役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 衙役古怪的看著黃茹,心說剛才死活不去的是你,現在死活要去的也是你,戲弄朝廷命官很好玩? 黃茹也識趣,從袖子里掏出一錠銀子,轉而就塞過去。 掂量掂量那銀子的分量,衙役臉上的冷這便消了,滿口道:“既是如此,夫人請。” 黃茹點點頭,又對下人道:“還不將大少爺領過來。” 下人這便去了。 沒一會兒,領過來一個膚偏白,冷冷清清的男孩。 拉住小孩冰涼的手,黃茹道:“母親這就帶你去衙門看你父親,一會兒見了你父親,你要多說兩句,讓你父親泉下有知,保佑你無病無災。” 黃臨沉默的點了點頭,那一雙漆黑的眼睛,沒有半點溫度。 黃茹也不管他心情如何,只拉著他冰坨子一樣的手,往府外走。 從黃府到衙門,并未花多少時辰。 一路上,黃臨一言未發,黃茹也在車里做著自己的事,這對母子,形同陌路,宛若生人。 到了衙門,下馬車時,黃茹才伸出手,要牽黃臨。 黃臨也乖巧的讓黃茹牽住,跟在黃茹身邊。 兩人還未走近衙門大門,便聽到門口有爭執聲,黃茹抬了抬眸,頓時,便瞧見一道熟悉的倩影。...“”,。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