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明悟大師卻并不在意,只等禪房門又被重新關(guān)上,才仰起頭,盯著屋頂房梁,只覺心神疲憊。 趴在桌上的固文很久才悠悠轉(zhuǎn)醒,揉揉眼睛,回頭,下意識的朝床榻看去,卻見師父睜著眼睛,有些驚訝的問道:“師父,您醒了?” “嗯。”明悟大師看了眼小徒弟,道:“回去睡,莫要著涼。” 固文搖頭:“不,師弟說師父病情頗重,弟子要伴隨一旁才可安心,師父睡,弟子守著您就是。” 小固文說的義正言辭,同時也有些不解,自己方才明明精神頭還算好,雖然假寐,卻并未真睡,怎的神情恍惚半晌,一瞬間,竟真的睡過去了? 撓撓光頭,固文暗自發(fā)誓,一會兒他可是一丁點(diǎn)都不能再閉眼了,若是師父半夜真有何事,自己睡死了,誰來伺候。 明悟大師并未再勸,經(jīng)過剛才一事,卻也再睡不著。 滄桑的老者不禁想到了許多以前之事,比如他滿門被滅之前,再比如,寧太妃尚未入宮之前。 往事如煙,年華老去。 再次回憶,才覺時不待人。 歷歷在目。 或許,自己不該再隱瞞,有些舊事,到底還是應(yīng)當(dāng)讓它出示,畢竟,一味的瞞著,累人,也累己。 這一宿,直到后半夜,明悟大師才斷斷續(xù)續(xù)的睡過去。 第二日醒來時,明悟大師讓固文去尋柳蔚。 得到的回答卻是:“師弟他們已經(jīng)下山了。” 明悟大師一愣。 固文道:“今個兒一早,師弟他們便下山了,當(dāng)時師父還未醒,師弟讓我不要叨擾師父。師弟說,過兩日就回來,這兩日,有些事要辦,辦了就上山來住一陣子,也好為師父調(diào)養(yǎng)。” 明悟大師沉了沉眸,滄桑的臉上,透出一絲無奈。 而京郊的官道上,柳蔚懶洋洋的坐在馬車?yán)铮еX袋,還在看那本梵文經(jīng)書。 容棱在柳蔚身旁陪伴,他的手里,則捏著那枚黑木釘,瞧的,卻不是木釘上的符文,而是那木頭的質(zhì)地。 不是檀木,不是香木,不是愧木,不是紫木,黑漆漆的,說是炭也不為過,卻怎么瞧也不像是木頭。 “是焦木。”柳蔚翻了一頁書,見容棱還看得入迷,便道:“焦木生長在西方,西南地區(qū)最多,西南人多用焦木燒火,焦木干,易燃,比起其他樹木里涵的水分,焦木里水分最少,方便保存,也容易使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