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車夫被趕到最后坐車尾。 紀邢曾經來過青州,熟悉路,接過了馬韁,認真的駕著車,眼睛直視前方。 “你便不問問我,想說什么?” 柳蔚歪著頭看紀邢,卻在視線即將相對時,紀邢又別開視線。 紀邢看著遠處,音腔冷冷清清的:“她們很好。” 柳蔚笑了一下,后背靠在車壁上,瞇起眼睛:“多好?” “只罰了面壁。”紀邢說的是紀茶與紀槿,當日是他將兩姐妹帶回去的,雖然走時柳蔚沒說什么,但看得出,柳蔚還是有些擔心的。 畢竟,紀茶紀槿犯了族規來找她,是為了完成她外祖母的心愿。 “還有呢?” 紀茶紀槿柳蔚是關切的,但遠沒有那個還在紀家的另一個人讓柳蔚更在意,是不是跟現代的也一模一樣? 紀邢停頓了幾瞬,過了一會兒,才抿著唇說:“她,也很好。” 柳蔚說:“你知道嗎,人其實很有趣,比如,人在說謊時,會刻意避開主稱位,這就是個自保與自我說服的潛意識,打個比方,我要約你今日去茶樓一聚,你若不想去,想好的理由或許是,家中妻子需要你立即趕回,那你會告訴我,她要我回去,而不會說出誰誰誰要我回去,將主稱位省略,是一種極為不自信的自我表現,再如剛才,你知曉我問的是我外祖母是否安好,按照外祖母的身份,你該稱外祖母為表姑奶奶,若外祖母真的很好,你會說,表姑奶奶很好,而不會用她來代替,所以,紀兄,你撒謊了,告訴我,為什么?” 在鑒別真偽這方面,柳蔚總有自己的方法。 紀邢哪怕知曉,不能在這個女子面前說謊,卻還是沒能料到,一張口就被識破。 吐了一口氣,這回,紀邢沒有再回避柳蔚的視線,而是直直的看著她,認真的道:“我沒有妻子。” 柳蔚:“……我不是問你這個。” 紀邢擰了擰眉說:“你外祖母,的確不好。” “出了什么事?”找到母親與陌以后,遠在嶺州的外祖母,就成了柳蔚最后的牽掛。 或者可以說,是對現代外祖母的牽掛想念。 “病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