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要嚴格說起來,這世上,紀冰怕是岳單笙僅有的親人了。 話題到這里,柳蔚也不知還能說點什么,岳單笙明顯不想跟她聊天,她這么硬聊,其實挺尷尬的。 正捉摸著找個什么借口離開算了,對面的男子,突然開口了:“你同容棱,成婚了?” 若幾個月前,柳蔚對此事,怕還會遮遮掩掩,但經(jīng)歷了容棱失蹤一事,她反倒慶幸,慶幸兩人有著這個她以前一直覺得可有可無的所謂名分,慶幸在他出事時,她能夠用妻子的身份,去關心他,擔心他,這種心態(tài),是與曾經(jīng)完全不同的,就像體悟了另一個人生。 柳蔚還記得,以前在現(xiàn)代時,媽媽因為她一直不交男朋友這事,找她談過一回話。 當時她挺倔的,態(tài)度很強硬,只說緣分沒到,不想強求,媽媽哪里看不出她這是敷衍,但并不戳破,也不立刻逼她,只是問她:“小蔚,你知道我當初為什么嫁給你爸嗎?” 柳蔚說:“不知道。” 媽媽就說:“因為他膽結(jié)石做手術時,突然發(fā)神經(jīng),自己不簽字,不讓家屬簽字,非拉著我,要我給他簽手術同意書。” 柳蔚不明所以,但一板一眼的道:“膽結(jié)石只是小手術,爸是研大特聘醫(yī)學教授,他很清楚,無理取鬧是不對的。” 媽媽笑了:“那么小的手術,他卻不肯簽字做,非得把我叫去,然后硬拉著我,要我給他簽字,可那時候我們還沒結(jié)婚,我根本沒資格簽,因為這個,他在病房耗了一天,不肯進手術室,最后把你奶奶都驚動了,結(jié)果你知道他說什么?他說,我就是他的家屬,他的手術同意書,只給我簽。” 柳蔚不明白,擰著眉說:“占用、濫用緊缺術房超過二十四小時,已經(jīng)屬于違背人道主義行為。” 媽媽似乎噎了一下,然后摸著她的頭說:“看來你還是沒開竅,等你將來遇到喜歡的人就明白了,有些事啊,情侶不能做,只有夫妻能做,你爸那會兒,是把我當他妻子,將自己交托給我,我其實嚇著了,覺得這人怎么這么莽撞?可細想一下,又覺得,有個人那么急切的非把自己托付給我,真的很好。” 柳蔚還是不太明白,關注點仍在上一件事上:“最后爸跟院方道歉了嗎?同一天使用手術室的其他患者,因為他的無理取鬧,受到影響了嗎?”媽媽長長的嘆了口氣,滿臉無奈:“道歉了道歉了,你爺爺還拄著拐杖去醫(yī)院打你爸,差點把你爸打死。”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柳蔚心滿意足,轉(zhuǎn)頭又問:“所以媽,你為什么嫁給爸?” 媽媽:“” 如今已為人妻,柳蔚再回憶到這件事,不覺想笑。 當初的自己,根本不理解情為何物,也不明白,情侶、夫妻的區(qū)別到底是什么。 甚至幾個月前,她的觀念都是,兩個人在一起,所謂的名分,根本不重要。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