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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蔚道：“先kai  suo。”

    牢頭忙把鎖開(kāi)了，因?yàn)槔镱^太黑，他們看不清張麻子媳婦兒到底是睜著眼還是閉著眼，只能慢慢靠近。

    而就在柳蔚已經(jīng)要伸手碰到張麻子媳婦兒肩膀時(shí)，對(duì)方動(dòng)了一下，脖子立了起來(lái)。

    “他死了？”干啞的聲音，從喉嚨中積壓而出，張麻子媳婦撕裂兒更加將身子坐正，然后沉沉的，從地上站起來(lái)。

    柳蔚后退半步，看著她。

    張麻子媳婦兒慢慢走出來(lái)，走出最黑的角落，走到稍微光亮的地方，大家這才發(fā)現(xiàn)，她臉上，竟是浮著猙獰的笑。

    眼睛鼓得很大，皮膚蒼白無(wú)色，嘴唇生著猩紅色的裂紋，嘴角卻翹得高高的。

    “死了？是不是？是不是？”她一步一步朝前走著，走得不快，但每走一步，不知為何整個(gè)身子都在癲狂似的搖晃！

    牢頭與衙役被這女人瘋魔似的表情嚇得步步后退，最后退出了牢室，卡在門口瑟瑟發(fā)抖，柳蔚和小黎沒(méi)走，兩人就站在原地，等到張麻子媳婦兒走到他們眼前時(shí)，小黎一個(gè)猛地竄上去，捉住對(duì)方的手，硬是掰開(kāi)她的拳頭。

    “老鼠藥！她手上有老鼠藥的味道！”

    張麻子的媳婦又笑起來(lái)，從隱秘的低笑，逐漸變成洶涌的大笑，最后，她眼角流出淚，笑得抽搐著哭泣：“死了……死了……我殺了他……我終于殺了他……”

    柳蔚看出她情緒不對(duì)，忙走過(guò)去，握住她的肩膀，讓她看著自己：“告訴我，你是怎么殺他的？”

    張麻子媳婦兒盯著柳蔚，目光失神，嘴里呢喃：“我走在他后面……我把藥……吹進(jìn)他耳朵里…………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呵呵呵……他心里沒(méi)有我……他只知道錢……哈哈……他死了……他終于死了……”

    柳蔚又掰開(kāi)張麻子媳婦兒的手，果然，看到她手指縫里還有特毒老鼠藥的粉屑，如果是這樣碎的粉屑，的確可以吹進(jìn)人的耳朵，察覺(jué)了耳朵癢，伸手指去掏只會(huì)加快劇毒發(fā)作。

    “這么厲的毒藥是你買的？”柳蔚又問(wèn)。

    張麻子媳婦兒往前靠了靠，湊到柳蔚耳邊，吐著氣的說(shuō)：“是……夫人……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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