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日,他沉浸在與好友冰釋前嫌的喜悅中,沒有防備對方的任何動作,然后,他喝下了對方倒給他的一杯茶。在 茶里下藥,多拙劣的手段?可偏偏,鐘自羽就是得意忘形的上當了。午 夜的時候,當他醒來,衣衫已經被褪盡,那人坐在燭火前的長椅上,手中摩挲著一柄窄小的刮骨刀,銀光熠熠的刀尖銳利鋒芒,那人看著他,冷笑著道:“我來取一樣東西。”剝 皮拆骨的痛,至今難忘,這或許就叫報應,他剝別人皮的時候,可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也會嘗一把這要人性命的滋味。看 著他的臉色越來越差,岳單笙知道,鐘自羽已經想起來了,他面色冷鷙,指尖在桌面上輕輕點著,陰森森的道:“這間房,與上次見面的那間房,差不多大。”鐘 自羽這回連嘴唇都白了,他看著他,問:“你要殺我?”岳 單笙音色寒涼:“我早該殺了你。” 鐘自羽皺眉:“可之前你不是救了……” “我為什么救你,你不知道?”岳單笙涼涼的反問,見鐘自羽整個人已搖搖欲墜,他得意的往前走了兩步,走到他跟前,抬手,拔出腰間短刀。“ 砰”的一聲,刀尖被插進面前的圓桌中,岳單笙握著刀柄,狹促的眸子瞇成一條縫。 “你的魏大哥,同我說過一些話,他說重茗死后,你的日子也不好過,他說你很自責,很后悔,是這樣嗎?” 刀鋒閃爍著割人的冷光,鐘自羽盯著那半截刀刃扎在桌子上的短刀,視線上移,又看向自己跟前,近在咫尺的青年。 提到岳重茗時,岳單笙的表情是嚴肅的,妹妹的過世,不管過去多久,都是他心中扎得最深的一根刺,誰,也拔不出來。 鐘自羽深深的注視他,見對方眼中積蓄的殺意越來越濃,他突然非常疲憊,疲憊到連聲量都變弱了:“岳單笙,我從未回答過你,當初為何要這么做,今天,我想說,你要聽嗎?”岳 單笙沉沉的看著他,身子直立,手上還握著那柄短刀:“說說看。”鐘 自羽凝視著他:“我是個瘋子,你知道的。” 岳單笙皺起眉。鐘 自羽一反剛才的怯懦,突然站起身來,與岳單笙平視對立,牢牢的盯著他的眼睛:“你把一個瘋子與自己的妹妹擱在一起,你就沒有擔心過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