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裘掌柜特?zé)崆椋瑢㈦S身攜帶的折扇拿出來,把扇面展開,道:“這是今年年初我壽辰之日,寧公子送給我的賀禮,上頭的詩詞,便是他親手所提。” 柳蔚把扇子拿過去,看了一會兒,道:“果真是好字,只是在下學(xué)藝不精,筆鋒字意,還是瞧不太出,六王爺,您精通正楷體,還是您看吧。” 說著,她非常故意的把扇子戳在六王爺?shù)谋亲由稀? 六王爺渾身戾氣,一把將她手揮開,柳蔚提前躲了,沒讓他打著,又將扇子拿低一些,那姿態(tài),是讓他非看不可了。六 王爺震怒非常,正待發(fā)作。裘 掌柜卻一臉悲憫的道:“既是一心為善,王爺不妨便瞧瞧,要說起來,寧公子的正楷體,還盡是模仿王爺所習(xí),王爺應(yīng)能瞧出底蘊(yùn)。”六 王爺咬牙啟齒,瞪著裘掌柜的目光,像要把他扎穿。 裘掌柜不明所以,但也瞧出他不悅,他不解其意,在接連兩年多的相處中,六王爺向來平易近人,溫文爾雅,并不是一個兇惡狠厲之人才對。 六王爺被趕鴨子上架,柳蔚還趁機(jī)煽風(fēng)點火:“原來那寧輝的字,還是學(xué)的王爺?如此,王爺?shù)拇笞鳎氡馗欠峭岔懀粲袡C(jī)會,在下真要好好賞鑒一番才是。” 裘掌柜是個實誠人,想到六王爺也算是他們知暉雅集的常客,又是連續(xù)兩年的魁首,便也夸道:“王爺于詩詞一道雖顯為平庸,但一手好字,的確行云流水,入木三分。” 柳蔚輕笑一聲,心想淫詞浪語,又寫小黃書,豈止是略顯平庸,簡直是難以入目。 裘館主畢竟德高望重,六王爺哪怕心里氣得嘔血,眾目睽睽,也終究只能將扇子拿過來,與病冊與藥方裝模作樣的對照。 六王爺覺得自己現(xiàn)在是被困住了,就在一個時辰前,他先后收到一封用知暉雅集內(nèi)用紙寫的藥方,與一冊他親手所書的《蘭許記》,這是這些人對他的警告,警告他,他們已經(jīng)知道他與知暉雅集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再帶出一個寧輝,其中深意,更加不言而喻。 這些人想對付他,就在今天,就在他剛剛挖了一個坑,將云家推入萬劫不復(fù)深淵的同一日。他 們不想著趕緊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不想著如何挽回云家杏林圣手的百年清譽(yù),卻是想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用同一個方法,將他困進(jìn)同一個死局里。他 不得不入局,因為這些人抓住了他的把柄,之前的大瑞祥,現(xiàn)在的知暉雅集,一旦傳到皇上耳朵里,哪怕他可以否認(rèn),卻終究會在皇帝心中落下一根刺。對 方既然先寄了東西給他,那這個警告雖然可惡,卻也不是沒有周旋的余地。 現(xiàn)在他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可一旦讓他緩過來,依舊能想好退路,籌出應(yīng)對之策。 所以,今天,他必須確保至少今天之內(nèi),知暉雅集是平平安安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