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落時,便有御前軍將國師帶走,暫押刑部大牢。 國師在被推走時,又回了個頭,眉頭微蹙的看著地上那兩攤鮮血。 一灘是六王的,一灘是那令官的。 國師閱人無數(shù),自然也瞧出了那令官是誰,只是他不懂,那人不是要害自己嗎?為何最后又救了自己?殺 害六王,宛如挖去皇上心頭肉,國師來時已做好了身首分家,一同陪葬的準備。 可偏偏,那柳蔚提前動手,行刺了皇上,甚至解開六王鎖鏈,如此一來,他再殺六王,雖仍有悖意,卻好歹擔個名正言順的護駕之名,就如皇上方才所言,他該是其罪當誅,但卻又護駕有功。 護駕有功四個字,足矣保他一條性命。 那人明明說得絕情絕義,最后又為了他,甘冒其險。國 師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覺得有些難受。那 人為了他,竟死了。他 自己或許也沒料到吧?敢行刺皇上,為他造勢,必然是做好全身而退的打算,可他卻死了……從 房梁上摔下來,那一下,足夠一個正常人支離破碎,筋骨其斷。之 后那營兵又一槍直插,他看得真真切切,槍頭埋入了那人的胸口,血一涌而出,定然是必死無疑的。國 師只覺得心煩意亂。明 明那人狡猾陰鷙,他該恨不得他死才對,但他偏偏又是為了救自己才死,平白讓他多了那么一些愧疚。 煩亂之時,國師只余長嘆,最后隨著御前軍,去了刑部大牢。 卻說另一邊,柳蔚被拖出朝殿后,便被前鋒營的人接手,要被帶去火場焚燒,進了火場,前鋒營的數(shù)十兵將見周遭沒了旁人,忙小心翼翼的拍了拍架子上的那人肩膀。柳 蔚被喚了一聲,睜開一只眼,左右瞅瞅,然后蹦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問:“成了?” 穿著前鋒營衣服的汝降王府府兵點頭,指了指火場后面,道:“岳大人在那兒。”柳 蔚便跑了過去,一過去,就對上岳單笙冷厲的眼。柳 蔚咳了一聲,問:“那什么,不是說是你動手嗎?怎么是容棱?不是說別告訴他……”岳 單笙臉色漆黑的瞪著她:“他沒殺了你,已是定力好,你倒還有閑情嬉皮笑臉?”柳 蔚抿了抿嘴,討笑道:“回頭你可得幫我說說情,我們是親戚。”“ 哼!”岳單笙理都不想理她,轉頭就走!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