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你想用自己的能力替胡巧兒報仇,但你又瞻前顧后,不敢行動,這說明什么,說明你思慮不周,行事沒有策略,簡直朽木不可雕也,我直白的告訴你,如果我是你,我又想報仇,又不想讓家人遭受無妄之災,那我會選擇用毒,誰讓你親手打死他了?孟奇是個什么人,貪色重欲,你買通他常去的青樓妓院,在他長飲的水酒中下些悲情散,悲情散知道嗎?很多地方都有賣,通常是用來催情的,但一旦藥劑過量,便會催發毒性,令服用者一動欲念,便渾身瘙痛,其癢難忍,最后毒至深處,能令其生生將自己皮囊挖空,血流而亡,這不是很好嗎,我問你,找個江湖人士,替你帶二兩悲情散有多貴,花得了你二十兩銀子嗎?”胡 子濯猛地愣住,呆呆的張大了嘴,望著她。杜 岷英在旁邊聽著,越聽越不對勁兒,重咳一聲,想讓柳仵作不要胡言亂語!但 柳蔚還在繼續說:“你說我不是女人,不懂什么聲譽攸關,就算我真的不懂,那我問你,胡巧兒是不是受害者,為什么受害者反而鬼鬼祟祟,不敢聲張,施暴者卻能昂首挺胸,游走鬧市?這是誰慣的臭毛病,就是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受害者家屬!胡巧兒已經死了,她是委屈死的,我不怪她寧愿身死,也不敢指控孟奇,但你是她的兄長,你又怎么忍心讓她走得這么冤枉?孟奇的爹是吏部少頃又怎么樣,你爹還是兵部尚書呢,要比拼爹比拼身份,你賽他一大截,你怕他什么?你卻為了所謂的人言可畏,就畏手畏腳,縮頭縮尾,現在怎么樣,孟奇死了,這就是為胡巧兒報仇了嗎?他從頭到尾,說過一句對不起嗎?他受到過道德的譴責,接受過律法的制裁嗎?” “我,我押著他,讓他給巧兒磕了頭,磕了三十個響頭,我……” “那他知道錯了嗎?”柳蔚反駁:“他不知道,如果知道,他臨死之前就不會調戲良女!他不覺得自己有錯,他只覺得自己倒霉,奸污了兵部尚書的族親,還讓兵部尚書的兒子發現了,使得自己飽受皮肉之苦!他畏懼的是你的拳頭,他怕的是你,不是怕犯法!不是怕作惡!”胡 子濯失神的雙眼,彷徨的亂望,他不知這個酸書生的話對不對,聽起來像是有道理,可對方明明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這些道理說起來簡單,但等真正發生在自己身邊時,才知道有多么嚴重,多么不堪……“ 你心里是不是在想,我的話不過是事后諸葛,好聽不好信,如果我身邊的人發生同樣的情況,我一定會如你一般,不知所措,面目無光?”胡 子濯震驚的看著這人,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只覺得自己的心聲,竟然被此人竊聽了。柳 蔚冷笑一聲:“能想到‘面目無光’四個字,足以見得,你沒有自己口中所說的那么不介意,你,就是第一個看不起胡巧兒的人,如此一來,你膽小怕事的所作所為,也就不意外了。”“ 你……”胡子濯還想說什么。柳 蔚已抬首,對堂外道:“召,下一人證上堂!”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