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付子寒半天沒回過神來。柳 蔚卻已經徒手劈開遮擋的石堆,跨步,邁了進去。隧 道不算窄小,橫站可容兩人并肩,但兩人一起走,行動又實在不便,故此還是柳蔚走前面,付子寒走后面。白 頭山占地極寬,隧道幽深綿延,柳蔚不知這條道是付子辰什么時候準備的,但單看這工作量,絕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極 有可能,從繼任青州布政司那日開始,付子辰已經居安思危,開始為己籌謀了。走 到隧道中間的時候,呼吸開始窒悶,柳蔚知道,這里可能是山中的低洼低端,空氣不太流通,堅持一段路后,再往前,呼吸就通暢了,這也就是說,盡頭,已經快到了。 兩人在隧道里行了接近一個時辰,才萬分艱辛的看到盡頭。嘩 啦的流水聲響徹耳畔,再往前一些,一幕遮天的水簾,引入眼中。 “真的,能出來……”付子寒喃喃自語,不可思議。昨 日知曉父兄可能未死后,付子寒便猜測,父兄是不是躲在城中某處,可半個月來,一直躲藏,終究不是長久之計,父兄為何不聯系他,又為何不動用八秀坊楊青那條線,朝外面發救援信號?為何父兄明明沒死,卻音訊全無,他們到底身處何處。 現在付子寒知道了,他們逃脫后,直接出了城,沒有想帶他,也沒有想救他,五哥唯一給他的暗示,就是告訴他,獵場有異,如果他足夠聰明,或可自救,但若是他不夠聰明,那便只能隨著青州淪陷,死在城中。付 子寒有些難受,看著柳蔚已經走到洞口,打算跳出瀑布,他卻沒動了,他站在原地,眼眶偷偷的發紅。 從小天之驕子,付子寒第一次吃癟是在三年前,但時過境遷,當年的事,他付出了代價,也承認了錯誤,雖然認錯不代表一定會被原諒,可到底是連著骨血的一家人,他們為何會如此心狠……為何真的,對他置之不理? 五哥也就算了,五哥自幼離開青州,與他本就不親,但父親呢,父親也舍得他嗎? 付子寒想不通,他吸了下鼻子,卻沒哭出來,畢竟是爭強好勝的青年,就算被家人拋棄,被至親背叛,他也不會流淚。 柳蔚已經打算通過瀑布,出去看看情況了,一扭頭,卻發現付子寒站在老遠不動。她 喚了一聲,喊道:“你先跳。”付 子寒本就難過,乍然一聽,直接毛了,大吼:“憑什么要我先跳?讓我給你試試是不是?如果我沒掉下去淹死,沒摔死,你再跳是不是!你們,你們這些人……真的,真的都太過分了!” 柳蔚不知這孩子又發什么瘋,皺起了眉頭:“你有毛病啊,你先跳,我才能在后面護著你,與你跳同一處,若是我先跳,你跳偏了,我在下面如何接你?你是不知道自己武功差?”付 子寒發火:“對,我武功差,誰要你管我了!”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