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葉忘昔被他說的明顯一堵, 但竟不動怒,隱忍片刻道, “你誤會了。我并非想要跟著你,而是受尊主之命, 來軒轅閣買一樣東西回去。” 墨燃和楚晚寧聽到此處, 互相看了一眼。 ——神武。 南宮駟晃著手中的紅泥酒壺, 面色更陰沉:“父親要買東西,麻煩你做什么?難道我沒手沒腳, 不會替他做嗎?” “……阿駟, 我不是這個意思。” “誰讓你這么叫我了?”南宮駟眉宇壓得極低,目光如電,“葉公子, 你不要以為父親他瞎了眼親近你,你就能在我面前肆無忌憚……你難道自己就不惡心嗎?” “我如此稱呼你,是尊主的意思。你若反感, 自行與他說就是了。”葉忘昔沉默幾許, 說道,“沖我發怒又有什么用。” “你別拿父親來壓我!” 南宮駟吸了口氣, 稍稍捺下自己的怒火,黑瞳兩點亮色極寒,恰似銀月高懸, 狼煙彌漫。 “葉公子。”他似乎特別拖長了這三個字,“父親讓你叫我阿駟,恐是他對你在派中的地位會錯了意, 但你自己心里要有點自知之明。別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起了染坊,要知道,縱使你染的一身大紅大紫,出身在這兒,你也無法與我比肩。” 葉忘昔君子如風的臉龐上,似乎閃過一絲黯淡,他篾子般濃密的睫毛垂了下來,靜靜道:“少主說的是,但葉某……也從未想過要與少主比肩。” 稱謂上的切換讓南宮駟稍微舒服了一些,他抬手咕咚咕咚喝了幾口辛辣的燒酒,卻是海量不醉,又盯著葉忘昔看了一會兒,從鼻子里嗤了聲,擺擺手:“量你也是不敢的,你瞧瞧你現在這個樣子,哪里能當……” 他忽然意識到這里人多口雜,自己差點說了不該說的話,倏地抿住嘴唇,不再言語了。 “……” 反觀葉忘昔,縱是受了這般辱沒糟踐,他依舊垂著眼簾,沒人能看到他眼里究竟是憤怒還是屈辱,他只給了眾人一張平和溫柔的臉龐,三分英氣,七分內斂。 氣氛一時尷尬到極處。 南宮駟別扭地左右看了一會兒,視線落到了葉忘昔身后的女人身上,似乎為了掩飾方才差點造成的失誤,他咳了一聲,下巴沖那女人揚了揚,問葉忘昔道:“你救的?” “嗯。” “她原是哪里人?來路不明的別亂救。” “沒事,是軒轅閣拍來的。” 南宮駟對軒轅閣的競買并不在乎,也沒費神去打聽,但他一聽說宋秋桐竟然是拍來的,不由吃了一驚。原本懶散敷衍的眼神忽然銳利起來,盯住了宋秋桐的臉,半晌道:“這東西是奴骨,還是蝶骨美人席?” 修真大陸只有兩種人可以被公然販賣,除了蝶骨美人席之外,還一種就是奴骨。 奴骨是人族與妖誕下的子嗣,由于人們畏懼此類異族的妖性,一旦覺察,就會毀掉他們的真元,并在他們的琵琶骨打上奴隸咒印,讓他們淪為仆從。 不過奴骨的售價都不高,也沒什么稀奇的,一般就是給大門派端茶倒水,或是被富商巨擘買回家玩弄。既然是軒轅閣賣出來的,應該不會是這種品級的東西。 果不其然,葉忘昔說:“是蝶骨美人席。” 南宮駟變得饒有興致起來,繞過葉忘昔,走到宋秋桐面前,看貨品似的繞著她看了一圈兒,爾后皺了皺眉頭道:“這東西怎么腿是瘸的?殘品?” “……她被捉到的時候受傷了,涂了藥,還沒好透。”葉忘昔頓了頓,“所以我們也走不遠,想在這里住一晚。” 南宮駟不置可否,瞇起眼睛,忽然湊到宋秋桐頸邊猛地一嗅,動作很像是野性未馴的狼。宋秋桐被他這個登徒子般的舉動嚇得花容失色,在原處攥著衣襟,搖搖欲墜。 “和普通人聞起來,也沒什么不同嘛。”他揉了揉鼻子,打了個噴嚏,“還有股脂粉香……” 擺了擺手,南宮駟隨口問道:“多少錢?” “五千萬。” “銀?” “金。” 南宮駟驀地睜大眼睛:“葉忘昔你瘋子?五千萬金你知不知道夠淬煉多少頂級磨石了?他媽給我買個女人回來?你當我儒風門的錢不是錢?” “我沒有花門派的錢兩。”葉忘昔停頓片刻,接著道,“也不是給你買的。” “你——!”剛降下的火氣又蹭得上來了,南宮駟面目豹變,“你好得很!”轉頭瞪著宋秋桐,越瞪越不順眼,尤其遮著面目的副輕紗,怎么看怎么不爽,當即命令道,“你,臉上那個破布,摘下來!” 宋秋桐受了驚嚇,緊緊攥住葉忘昔的袖子,往他身后更縮了一些,聲音極其可憐:“葉公子,我……我不想……” 葉忘昔修長身形,不及南宮駟結實高大,但微微揚頭看著南宮駟的時候,卻無畏懼:“她既不愿意,少主就不要勉強她了。” “羅羅嗦嗦,她是你救的,那就是欠了我儒風門一條命,必須得聽我的。摘下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