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自己好像也沒做什么過分越矩的事情,如果說是幫他擺弄吊墜,那也不算啥啊…… 仔細想了想,想到剛才說的那句話。 “它要放在你里面。” 墨燃愣了須臾,臉也驀地漲紅了。要不是他皮膚比楚晚寧曬得黑得多,只怕瞧起來會比楚晚寧紅的更明顯。 他發誓他方才講這句話,真的沒有想要一語雙關…… 他旋即又覺得錯愕,心道自己都沒有想歪,楚晚寧這樣一身正氣的人,怎么就會想歪呢? 墨燃琢磨著,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楚晚寧赤著耳朵,沉著臉,一言不發地把掛墜塞到了衣襟里,他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昨夜一棟三指寬的木頭板墻,讓踏仙君錯過了太多精彩,他錯過了春光和青澀,還錯過了一個有血有肉,墮入情/欲泥潭的楚晚寧。他對于一墻之隔的床上發生的事情,竟是一無所知,所以他當然也不會明白,此刻的楚晚寧仍裹足于昨日的泥淖中,為愛欲而悸動,為愛欲而羞恥,因愛欲而敏感。 因著那場夢,因著夢里濕熱的床笫之言,因著那點不希望被人發現的心思,他才會一反常態,把這簡簡單單一句話想歪。 楚晚寧抬頭看了他一眼,覺得心底有點熱,昨天的邪火仍未全然消退,他伸出手—— 茶壺的提梁卻被墨燃握住。 “少喝一點,這茶涼了,傷胃?!? “……”楚晚寧默不作聲,望著他,手仍然伸著,表明自己就是想喝涼茶。 “我去給你倒杯熱的?!? “不用……” 但墨燃已經去找掌柜了,過了一會兒,拎了一壺新煮好的滾燙的茶,倒了一杯給楚晚寧:“師尊喝這個?!? “對啊,玉衡你喝熱茶,冷的不好,真的傷人?!? 楚晚寧沒辦法,只能接過那一杯熱乎乎的茶水,吹了吹,卻沒有喝,擱在了手邊。 他的心已經很燙了。 再熱下去,他怕眼里最后那一層薄冰也化掉,到時候無邊的春水溢出來,抬眼凝視間,再也藏不住那些羞于啟齒的心思。 那他北斗仙尊的臉還能往哪里擱? 一行人用過早,準備離店的時候,外頭進來一群人。 為首的那個披著淡藍色卷草紋厚斗篷,遮著張臉,顯得很低調,在人群中并不會被注意到,但他進了客棧,瞧見了薛正雍,卻主動走了過來,規規矩矩行了一禮。 “薛伯父好。” “你是……” 那人便除了斗篷帽子,薛蒙見了,“啊”了一聲,往后大退一步,薛正雍卻笑了:“哎呀,這不是含雪嗎?” 梅含雪抬起臉來,他生的膚白鼻高,眉骨分明,眸子深邃,有一種明顯區別于眾人的英挺俊美。而且此人皮膚極好,縱使屋內昏暗,依舊散發著淡淡華光,或許是因為自幼在冰冷極寒的昆侖雪地長大,他眉眼之間浸滿了霜雪氣息,顯得既剔透,又孤高。 總而言之,光看他的氣質,沒人相信他就是那個花名滿天下的風流種子梅含雪。 “宮中有事,在下今日才來臨沂,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上薛伯父。”梅含雪長得太冷了,雖然他客氣地笑了笑,眼神卻清淡淡的,恭謙里帶著涼氣,“小侄便來向伯父伯母問安?!? “好得很,好得很,哎呀,要是蒙兒有你這么禮貌就好了?!? 豈料薛蒙聽了這句話,卻不高興了,他在后頭不停地拿眼神向梅含雪發射小毒箭,一根比一根戳地更惡狠狠。 他心想,這個梅含雪這個孫子!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明明是個生冷不忌男女通吃的臭流氓,當初在桃花源還伸手摸他的腰,如今站在長輩面前,卻一本正經斷情絕欲跟個得道高僧似的,這家伙可真能演! 梅含雪卻連看都不看自己的這位幼時玩伴,只低眉斂目,連嘴唇開合的幅度都不大,極為規矩:“伯父說笑了,薛公子天之驕子,是靈山大會的第一魁首,自然有他過人之處?!? “對啊,爹爹,這家伙可是我的手下敗將呢——” “蒙兒……”王夫人頗為尷尬,伸手去拉薛蒙,這暴躁的鳳凰兒才總算哼哼唧唧的不吭聲了,但鼻孔里還是往外冒著火。 梅含雪道:“伯父是要啟程去儒風門了嗎?” “時候也差不多了,早些過去也無所謂,反正南宮柳最不差的就是房間,他不是說婚禮前后一個月,儒風門都空出了一整座仙城來給賓客落腳嗎?”薛正雍笑道,“我們先過去看看,也好讓晚輩們彼此間多些接觸。”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