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南宮駟回到她身邊,將她護在后面,一雙狼一般陰沉森冷的眼睛盯著黑衣人:“你別再含血噴人。” “是不是含血噴人,我且說一件事,你就知道了。”黑衣人笑道,“南宮公子,你這位宋美人的左腿大腿上有一滴紅痣,是也不是?” 南宮駟聞言一怔:“你……” “大約米粒大小,顏色鮮艷,不是暗紅,而是血紅。若是我沒有親眼瞧見她和葉公子尋歡作樂,又怎會如此清楚她身上這般細節?” “這……” “公子!”宋秋桐驚惶失措,拉著南宮駟的衣袖,含淚道,“不是的,不是的,他冤枉我……他定是趁我沐浴的時候……” “你洗澡有什么好看的?”黑衣人有些不高興,打斷她,“不如去死生之巔瞧玉衡長老沐浴更衣。” 玉衡長老被女弟子偷看沐浴一事,也是修真界津津樂道的坊間逸聞,此時提起,眾人都覺得有些好笑,膽子大的還往楚晚寧那邊看了一眼,卻又被楚晚寧臉上驚人的殺氣駭到,又紛紛低下頭去。 黑衣人繞著南宮駟和宋秋桐走了一圈,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撫掌笑道:“對了,我忽然記起一件事,當年葉公子拍下宋姑娘的時候,宋姑娘手腕上有一個寒鱗圣手親自點下的守宮砂呢,若是宋姑娘真是冰清玉潔,而我滿口污言穢語污蔑與她,那她的腕子上必然還留著那一點朱砂。” 他頓了頓,對慘無人色,渾身抖如篩糠的宋秋桐微笑道:“宋姑娘,你若真要還自己清白,不如把那守宮砂展與大家瞧一瞧,如何?” 南宮駟恍然,回頭安慰宋秋桐道:“沒事,你給大家瞧一瞧,你……” 但他見宋秋桐嘴唇都已褪去了血色,整張臉白的跟紙一樣,瑟瑟打顫,不由怔愣,過了一會兒,有些疑惑道:“你怎么……怎么了?” 宋秋桐松開攥著南宮駟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捂著衣袖,含淚不住搖頭。 “不……不行……” 南宮駟眼睛驀地睜大,仿佛已知發生了什么,竟是說不出話來。 黑衣人冷笑道:“怎么了?不敢?” “不是的,不是這樣……我也不知道……”宋秋桐頹然倒在地上,剎那間淚如雨下,凄然道,“我不清楚,我也不知道……求求你……放過我……” 她緊緊捂著衣袖,不讓別人看清,但是這樣的欲蓋彌彰無異于告訴所有人,她手腕上的守宮砂,確實如黑衣人所說,消失了。 她以處子之身許人,但還未新婚,手上的紅跡卻消失殆盡。 這下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了。 黑衣人正欲再說,忽聽得不遠處一個清冷肅殺的嗓音響起,燈火之中,楚晚寧身形挺拔,說:“宋姑娘腕上之砂,前些日子還在,與你所說的宋葉二人私通時日不符,恐是你存心謀害。” 黑衣人不知為何,眼里竟閃過一絲無語,那咄咄逼人的氣勢,竟也莫名在轉身對著楚晚寧的時候,立刻化為無形:“…………” 半晌,黑衣人才嘆了口氣。 在座一些人覺得自己好像聽錯了,這個方才上嘴皮噴下嘴皮要把人往絕路上逼的男人,語氣里似乎有了些縱容。 “楚宗師說的沒錯,但我剛剛并未說宋葉二人在之前就已私通,而只是說二人有染,真要談及私通時間,大約也就是在前幾天而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