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周圍的賓客聽了, 不少人都已露出鄙夷之色,目光在葉忘昔、南宮駟和宋秋桐之間滴溜打轉。 有人輕聲道:“真是敗類……” “南宮公子居然還不發怒?” “原來宋姑娘竟是迫于無奈, 才……唉,這也怪不得她……她一個女兒家, 在兩位風頭正盛的公子面前, 又能怎么辦呢?” 黑衣人學的忘情, 冷不防被天問抽到,幸好他避得急, 傷的不重, 也沒有被纏住,但斗篷還是破了個口子,血花飛濺, 他悶哼一聲,不敢再怠慢,躲楚晚寧的柳藤躲得更勤了, 但口中卻依舊沒有放過葉忘昔。 “葉公子, 前日之事,宋姑娘不敢承認, 恐怕是她擔心傷了你與南宮公子的和氣。但青天有眼,明鏡高懸,你難道就半點羞愧之心都沒有, 不打算在眾人面前低頭謝罪嗎?!” 葉忘昔氣極,卻也覺得可笑,說道:“葉某何罪之有。” “你沒罪, 難不成還是宋姑娘一個人的罪過?她雖后來不曾反抗,但我看也不過是受你威逼,難道你還想說是她主動招徠的你?而不是你強迫的她?” 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南宮駟忽然回過身,低頭看了宋秋桐兩眼,伸手想要把她扶起來。 宋秋桐卻以為他伸手,是想要確認自己腕子上的守宮砂。她今日早上醒來,就發現腕子上的朱砂不見了,心中慌的厲害,但這種事情越描越黑,一時也是解釋不清楚的,她想著很快就要與南宮駟洞房花燭了,到時候這朱砂自己也會消失,所以這兩天不如什么都先不要說,免得徒增誤會。 豈料竟會有人如此潑她臟水…… 想到自己確實是葉忘昔所救,曾經也做過葉忘昔的隨侍,再想到自己朱砂殆盡,腿上紅痣又被人清清楚楚地指了出來,竟是百口莫辯,一時間腦中嗡嗡作響,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片混亂間,她抬起濕潤的眸子,看向茫茫眾人,只見那些人鄙薄又憐憫地望著她,私語喁喁,議論紛紛,又看到葉忘昔孑然而立,沉著臉被千夫所指,賓客唾棄。 那黑衣人還在被楚宗師的柳藤追的滿場亂跑,不住嚷嚷著:“葉忘昔!你我積怨已久,今日我便要揭穿你,你就是個偽君子!你私通少主夫人,強迫良家少女,何其歹毒!” 宋秋桐一愣,幾乎是猛然間明白過來自己該怎么做,洗刷罪名已是不可能了,聽那黑衣人的語氣,那人似乎是與葉忘昔冤仇頗深,千方百計地要毀掉葉忘昔君子如風的高潔名聲。 私通之罪她擔負不起,但若是順著黑衣人所言,說自己是被葉忘昔強迫的,那至少…… 她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喊了一聲:“是他害我!” 南宮駟的手猛地僵住了,立在原地,怔愕地看著她,似乎不信未婚妻子真的被父親的左膀右臂所玷污,整個人都驚呆了。 宋秋桐掩面低泣,哽咽著說:“是,是葉公子欺辱于我,他……他強迫我……我從來就沒有答應過……” 南宮駟瞪著她,燭火乍明乍暗,他的眼光驟陰驟陽,半晌,他放下了要拉宋秋桐的手,嗓音嘶啞,星火四濺:“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見他震怒,宋秋桐心中更是惴惴,哭著道:“公子,對不住……我害怕公子不容我,所以……一直……一直都不敢說……我更怕……更怕說出來之后,會讓葉公子與公子交惡,他那么受掌門重用,若是你們起了嫌隙,儒風門又哪里能有半分好?”她說著,伏下身子,長袖委地,纖細的肩背不住瑟瑟發抖,瞧上去又是可悲又是可嘆。 “秋桐實在不知該怎么辦……更不敢請掌門做主,所受屈辱,只能自己掩藏……公子,秋桐與你有愧,但……但對你卻是一片真心……” 南宮駟卻臉色蒼白,后退著,搖了搖頭,口中重復:“你知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宋秋桐一頭青絲鋪滿香肩,燈影中如綢緞般瀲著幽光,更襯得她整個人楚楚可憐,她悲泣道:“是秋桐不好,不應瞞著公子,可我孤苦伶仃,我……” 南宮駟陡然暴喝,打斷了她的話:“你知道你說了什么嗎!!” “我……”宋秋桐被他喝得渾身劇烈一顫,仰面抬頭,云鬢花顏濡濕,嬌美臉龐盡是淚痕,嘴唇不住顫抖,“我……” “你竟做的出這種事來?你、居然敢……你居然能做得出這種事來!” 眾人聽南宮駟這樣說話,不由地皺著眉頭互相交換了眼色,更有甚者,忍不住輕聲說:“早就聽聞儒風門以男子為尊,女子卑賤,但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情,南宮駟怪罪的竟然不是葉忘昔,而是平白受辱的宋姑娘,真是令人心寒。” “是啊,他可真是好賴不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