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師尊殺徒-《二哈和他的白貓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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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回應(yīng)他, 滾涌的熔流中,忽然踏出一只巨大的骷髏腳, 光是指甲就有車轱轆那么寬,這只腳落在甘泉湖里, 半個湖便已填滿, 緊接著另一只腳又落下來, 踩斷了岸邊無數(shù)橘木。
一個碩大無朋的骷髏咆哮著從天裂里跨出,它轉(zhuǎn)動僵硬的腦顱, 仰天嗥鳴, 聲震九霄,隨后擎著一把枷鎖叮當(dāng)?shù)睦班馈泵偷嘏诎渡稀?
巨斧入土, 激起層層熱浪,泥石翻滾,草木瞬折。
眼見著薛蒙站著的地方就要塌陷下去, 忽然一道藍光起, 竟是南宮柳手持雙劍,揮出渾身靈氣與之相抗。只聽得砰一聲暴響, 兩股力量相撞,泥土和碎木紛紛炸裂。徐霜林在旁邊支持著水系結(jié)界,喝道:“打他兩肋之間!你瞧見了嗎!”
“瞧見了。”南宮柳咬牙切齒道, 竟是一掃平日里唯唯諾諾的軟模樣,朝著巨骷髏的胸肋處進攻。墨燃定睛一看,只見那骷髏頭的胸口處燃著一簇火焰, 火焰里影影綽綽是個被吊縛著的人形。他想再看清楚一點,卻因為巨骷髏與南宮柳打斗時的火光躍動而瞧不真切。
照理說南宮柳從地獄里大費周章召喚出了這個一個以一當(dāng)百的煞神,怎么說也應(yīng)該是讓它受命于自己,為禍人間,這才好理解。但看南宮柳如今架勢,卻好像豁出了畢生修為要和這個東西拼命。
這真是太奇怪了……
但墨燃沒有時間細想,薛蒙他們還立在原處,再這樣打下去恐遭波及,墨燃回憶著楚晚寧的結(jié)印手勢,低喝了一聲:“見鬼,萬人棺!”數(shù)十道紅色柳藤猶如騰蛇從四面涌來,將岸上的那些棋子紛紛包裹住,而后往外圍退去。
“不錯,你用的好。”
楚晚寧的一句肯定讓墨燃胸腔溫?zé)幔藭r此刻,喜歡的人就在身邊,要保護的人也都受到了神武見鬼的庇護,墨燃這回看他們交戰(zhàn),心思就安定多了。
他發(fā)現(xiàn)南宮柳此人攻擊術(shù)法雖然上不了臺面,但避閃和防御都是一流,也不知道這人不是不從小就偏愛修這一類法術(shù),難怪上輩子自己屠殺儒風(fēng)門,這位赫赫威名的掌門逃的比兔子還快。
巨骷髏攻勢雖狠辣,但礙于身形龐碩,行動遲緩,竟一時沒有傷及南宮柳半分,南宮柳沿著它的森森骨架越行越高,他華袍招展,斗笠的鮮紅穗子翻飛——他站到了巨骷髏的胸肋骨上,隔著白骨,看清了骷髏心臟位置吊著的人……
南宮柳先是大喝一聲,像是極度煎熬之后解脫的人,嗓音扭曲猙獰,隨即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找到了!終于……我終于找到你了!!”
他那雙閃著精光的眼睛在斗笠深處暴著血絲,他怒喝著,狂喜著,嘶吼道:“我找到了!”
那火焰里包裹著的是個雙目緊闔的男子,瞧上去單薄又脆弱,沒有太出彩的相貌,很容易令人淡忘的一張臉。
南宮柳不斷地喃喃著,近乎癲狂:“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找到你了……我找到你了……”
他猛地抬起手中藍光流動的劍,朝著巨骷髏的內(nèi)核,那個沉睡著的男子狠狠刺去!
豈料就在這瞬間,那死一般沉寂的男人忽地抬頭,猛然睜開一雙眼。徐霜林在下頭急怒攻心地喊道:“別看他的眼睛!我他媽告訴過你別看他的眼睛!”但是南宮柳和那男人的距離太近了,他幾乎是猝不及防地和那人四目相對,南宮柳只來得及看到那雙犬獸般圓潤的眼中瞳孔猩紅,流出滾滾血淚,緊接著便感覺渾身撕裂般劇痛。
他“啊”地大喊一聲,竟從高空直直墮下,摔在地面,要不是徐霜林撐起一道結(jié)界護著他,只怕能摔得筋骨皆斷。
徐霜林快步行來,一雙赤·裸的腳在地上直跺:“你做什么看他?不是和你說過一看他,就會感到他魂靈所受之苦嗎?你……”
話說一半住口了,南宮柳從地上搖搖晃晃地站起,他的斗笠摔掉了,露出散亂的發(fā)髻,和亂發(fā)下一雙驚慌失措的眼睛。
“啊……啊!”
月光毫無遮掩地照在了他的臉上,他手指痙攣,極痛苦地去捂著自己的臉龐,但是沒用,所有暴露在月夜里的皮膚都迅速地開始皸裂,爆開,翻卷出鮮紅的嫩肉,血液不住往下流。
“啊!!!”
南宮柳狂叫著,試圖用衣袖去遮臉,但是這卻使得他雙手和小臂也在慌亂中露了出來,那里的皮肉也開始迅速撕裂,血肉斑駁。
墨燃和楚晚寧在遠處看著,均是不可置信——南宮柳這是怎么了?
他居然……不能直接照到月光嗎?
衣帛招展,鷹翅般獵獵抖開,徐霜林將自己的外袍脫了,劈頭蓋臉地甩在南宮柳臉上,將他罩得嚴實,自己則僅著一件潔白褻衣站在冬夜里,竟也絲毫不覺得冷。他衣襟微敞,下頭是結(jié)實的胸膛在微微起伏,見南宮柳軟如篩糠地癱坐在地上,他一時氣惱,尥起光裸的大腳丫子,竟毫不恭敬地照著掌門的腦袋踢了一腳:“坐著干什么,還不起來!要是聚起來的靈力耗完你還沒把它殺了,你這輩子都別想好!”
誰知南宮柳那個色厲內(nèi)荏的廢物點心,竟然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坐在地上哭了起來:“我痛死了……生不如死,真的生不如死……我臉上都是血……手上也是……我受不了了……霜林,我受不了了……你替我……”
“我替你我替你,什么都是我替你!”徐霜林勃然大怒,一腳又朝他臉上踹去,“你怎么不干脆把掌門位置讓給我,讓我替你來當(dāng)算了!”
“你以為我不想嗎!”南宮柳被踹得摔倒在地,低嗥起來,“你以為我不想嗎!我早就當(dāng)膩了!羅楓華留下的詛咒害我一輩子!他讓我在這個尊位上永世不得脫!你來啊!我巴不得能有人替我!我只恨摘不下手上這戒指!”
“羅楓華?”墨燃低聲道,“這名兒好熟悉,像在哪里聽到過。”
“……那是南宮柳之前的儒風(fēng)門掌門。”楚晚寧聽著他二人的對話,眉心蹙得極緊,“只當(dāng)了兩年,就罹患惡疾去世了。”
墨燃愣了一下:“儒風(fēng)門世代由南宮家族子嗣競爭繼承,怎么會有掌門姓羅?不該姓南宮嗎?”
“正常應(yīng)該姓南宮,可是羅楓華他是通過篡位奪·權(quán),成為儒風(fēng)門掌門的。”
聽楚晚寧這樣一說,墨燃忽的想起來,自己早前讀過的一本書上確實在記載儒風(fēng)門史的時候提到過這個人,但是著墨不多,而由于儒風(fēng)門家史龐大混亂,里頭涉及的恩恩怨怨太多,墨燃也實在沒什么興趣看這一本家書,因此讀書時只隨意翻了翻,并沒有深究。
他微微睜大了眼睛:“儒風(fēng)門被篡權(quán)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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