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師尊,太污了別看-《二哈和他的白貓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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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的功夫, 徐霜林已被那只從生死門里伸出來的手拉著,拖入了另一個空間中, 南宮駟想追,卻是根本不可能, 那條空間裂縫在徐霜林整個人爬進(jìn)去的瞬間就立刻封實, 轟然關(guān)閉。
夜空中什么都不再剩下, 只有一小片徐霜林的衣角,沒有來得及在生死門關(guān)閉前帶進(jìn)去, 此刻飄飄悠悠地, 于死寂之中,落入湖里,白色的衣料很快被湖水浸透, 緩慢地沉入湖中……
“怎么可能。”墨燃喃喃,“這世上怎會有人真正掌握了時空生死門?”
作為前世的踏仙君,他很清楚, 世上禁術(shù)有三:珍瓏棋局、重生秘術(shù)、時空生死門。
前兩種禁術(shù)雖然難以習(xí)得, 但在修真大陸也并非是聞所未聞之事,比如前世的自己, 比如懷罪大師,或多或少總有人能施展這兩種法術(shù)。
唯獨(dú)關(guān)于時空生死門的記載,歷史上寥寥無幾, 最近的一次發(fā)生在數(shù)千年前,曾經(jīng)有一位大宗師因為愛女過世,心痛難當(dāng), 于是開啟過這扇禁門,想要把活在另一個時空之中的女兒帶回屬于自己的世界。
但是,他的舉動被那個時空中的自己所覺察,同樣身為父親,那個世界的“他”又怎能允許愛女被奪,在兩人的殊死對決中,開啟的時空裂縫扭曲變形,最終將他們的女兒卷入了罅隙里,擠壓成了碎渣……
那個宗師回來后就崩潰了,從此封印禁術(shù)卷軸于炎帝神木之中,而他則成為了漫漫的歲月長河里,最后一位完全掌握了“時空生死門”的人。
由于這門禁術(shù)久不出鞘,這些年來,越來越多的修士篤信這世上根本不存在所謂的時空扭曲法術(shù),倒是前世的墨燃,他因道法無邊,竟憑著掌握在手中的殘卷,以一己之力,撕開了一個類似的縫隙——
但是,那個縫隙僅僅只完成了空間上的挪移,并且極不穩(wěn)定,墨燃曾嘗試著把一只兔子扔進(jìn)去,想要把它挪送到幾千里開外的地方,兔子傳是傳過去了,只不過因為裂縫不穩(wěn),出來的時候它整只都是內(nèi)翻的,內(nèi)臟翻在了外面,皮毛反而裹到了里頭,變成血肉模糊的一團(tuán)疙瘩,心臟還在突突的跳動……
后來墨燃又嘗試了多次,百次里頭總有五六次會出狀況,一出狀況場面就極為惡心,分體的,支離破碎的,甚至還有腦袋很快出現(xiàn),但身子晚了半個時辰才被裂縫吐出來的。
但即便是這樣,在修真界都足夠掀起軒然大波了,幾乎所有人都覺得墨燃復(fù)原并且精通了“時空生死門”,但他自己卻并不確定:他沒有見過數(shù)千年前的第一禁術(shù),但是就史料上的記載,他覺得自己復(fù)刻出來的法術(shù),和真正的時空生死門相差甚遠(yuǎn)。
楚晚寧掠至湖面,抬手將徐霜林留下的半片布料拾起,闔眸細(xì)細(xì)感知后稍微松了口氣,但隨后又變得愈發(fā)悒郁。
他搖頭道:“不是完全的時空生死門,那個人應(yīng)當(dāng)只掌握了一半殘卷,依這布料上遺落的靈力看來,應(yīng)該只能成為空間門,不能稱之為時空門。”
“什么意思?”
“就是說,這個法術(shù)和真正的禁術(shù)還有很大相差。”楚晚寧道,“我能感知到的靈力殘余只有空間上的,也就是說南宮絮被某個人通過這個空間裂口,瞬息拉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墨燃心道,這不就和自己前世還原出的生死門差不多?如果只是這樣,倒也不是不可能實現(xiàn)。
但他心里頭還積著一重陰影,他問:“如果是真正的第一禁術(shù)呢?施展起來會怎么樣?”
楚晚寧的神情不知為何變得有些微妙,頓了頓,才說道:“若是真正的時空生死門,能做到的根本不止是空間和空間的撕裂,它甚至能帶南宮絮去往另外一個紅塵。”
然而聽到這句話,墨燃卻是神色微變,繼而抿了抿嘴唇,沒有再作聲。
他前世沒有太多學(xué)識,搜羅到的文獻(xiàn)也不知有幾分可信,對于傳聞中那個大宗師撕開時空裂縫,把另一個世界的女兒帶回來這種事情,他心里頭其實是覺得不太靠譜的。
如今話出楚晚寧之口,墨燃才終于完全確信,可這種確信帶給他的卻是陣陣寒意。
——楚晚寧不在的五年里,墨燃遍讀經(jīng)典,其實心中隱隱對自己的重生之謎覺得詭譎古怪。
他前世沒有見過真正的重生術(shù),原本以為所謂“重生”,就應(yīng)當(dāng)和自己一樣,回到死前的某年某月,一切從頭來過。
但是這輩子看到懷罪大師親手施展了這一大禁術(shù),墨燃有一處地方便是百思不得其解:大師的重生術(shù),是讓楚晚寧的魂魄從地府回來,回到那個并沒有腐爛,也沒有嚴(yán)重受損的軀體中去,然后在這個世上繼續(xù)存活。
這種重生,和自己經(jīng)歷的,并不一樣。
如果說上輩子,在自己死了之后,有人用了和懷罪大師一樣的重生之法來救活自己,那么自己就應(yīng)該重生在巫山殿,還是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踏仙帝君,楚晚寧、師昧、伯父伯母……這些人仍舊應(yīng)該是死了,誰都不會在自己身邊。
他于是又猜測這世上的重生之法,或許并不止一種,所以致使他和楚晚寧重生的方式不盡相同,但此刻,聽到楚晚寧肯定了三大禁術(shù)當(dāng)中最不為人所知的“時空生死門”,他忽然冒出一種非常可怕的想法——
自己會不會不僅受了重生之術(shù),還同時受到了時空生死門的左右,讓本該在另一個時空飽受煎熬的罪惡靈魂,撕破時空,來到了一切都還沒有發(fā)生,都還來得及回頭的那一年。
如果是這樣,那他的所作所為,豈不會都在幕后那個人的窺伺里?所有一切,包括他的重生,豈不就都是那人一手策劃,并在背后不出聲地看著?
墨燃頓覺不寒而栗。
然而他未及深思,就忽聽得遠(yuǎn)處劫火燃燒之地發(fā)出一聲撼天動地的爆響。
楚晚寧道:“過去看看。”
話音未落,儒風(fēng)門那正在燃燒的七十二城,好像被劫火燒到了徐霜林離開前布下的某種器物,驟然火勢大烈,一沖數(shù)十尺高,火光直通霄漢!
此時此刻,縱使墨燃他們不趕過去,縱使離儒風(fēng)門幾百里遠(yuǎn)的地方,都能看到這一場將暗夜燒盡的熊熊烈火。
薛正雍已帶著王夫人出了火海,這時候回頭望去,忽見得大火盤繞成了兩具熱切糾纏著的軀體,一男一女漸漸成形,薛正雍驚呆了:“這是……怎么回事?”
王夫人出身名門,對于寶器見得多,當(dāng)即神色就變了,說道:“是一種能記載回憶的畫軸。這種畫軸不需要任何的法術(shù)支撐,是施術(shù)人事先布下的,只要被劫火點燃,里面封存的回憶就會在大火之中出現(xiàn),火焰不熄,畫軸里的記憶就會一直回蕩。”
“一直回蕩?”薛正雍有些受不住了,望著被劫火吞噬的儒風(fēng)門,眼里居然流露出了幾分憐憫。
別人揭老底,都是找?guī)讉€證人,拉一起講幾句話,再丟幾個證物,這事兒差不多就結(jié)了。
徐霜林呢?那就是個瘋子,把自己四處搜羅來的回憶統(tǒng)統(tǒng)做成卷軸,一把大火燒向蒼穹,要讓全天下都看到自己的家門有多骯臟齷齪。他以壯闊火海為畫布,用術(shù)法將那些見不得人的耳鬢私語擴(kuò)至雷鳴般巨響,恨不能讓聾子都能聽見這些聲音。
“這個徐霜林,究竟要搞什么?”薛正雍坐在擴(kuò)大的鐵扇上,和王夫人御劍于半空中,他的臉龐被那通天徹地的烈焰映得時明時暗,喃喃道,“難不成儒風(fēng)門的破事老底他還沒揭夠,要接著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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