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師尊護我-《二哈和他的白貓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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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是這樣,凰山其實就只是一個后臺,真正要演的戲并不會在這里,而是會在臺上。”墨燃說,“徐霜林就像這個戲班子的領(lǐng)頭,他下達一個指令,會下給誰?”
薛正雍道:“當(dāng)然是蹲在幕布后頭,提著線繩的人。”
墨燃道:“不錯。就是這個道理,凰山上的,就是提著線的人,徐霜林把指令告訴他們,而他們則帶動手里的布偶站起來,演戲。”
姜曦聽完,瞇起了眼睛:“你的意思是,除了凰山之外,還有一個地方,也有著堆積如山的尸體,那個地方就是所謂的‘臺上’,而那些尸體,就是所謂的‘布偶’?”
“姜掌門好悟性。”
“你不用奉承我。”姜曦說,“我就想知道,你這段話說的看似花團錦簇,頭頭是道,實則異想天開,天馬行空。墨宗師,空口無憑,你的這些言論,到底有什么依據(jù)?”
“……我沒有太多的依據(jù)。”墨燃道,“之所以能想到這些,也是因為無意中在尸體里發(fā)現(xiàn)了這枚帶著噬魂蟲的棋子。”
他手上那枚漆黑的棋子還黏著血污,很臟,噬魂蟲離體不久,也還沒死,軟綿綿地趴在上頭。
墨燃沉默一會兒,抬起眼,看向的卻不是姜曦,而是姜曦身后的寒鱗圣手華碧楠:“圣手應(yīng)該最清楚,噬魂蟲有種怎樣的適性。”
“這種昆蟲適性極多,墨宗師指的是哪個?”
墨燃道:“模仿。”
華碧楠道:“這個自然是清楚的。噬魂蟲,幼蟲極善模仿,與雄蟲心意相連,將模仿雄蟲的一舉一動,直至成年。”
墨燃道:“好,那我要是把這枚棋子對應(yīng)的幼蟲,投到另外一個人的身體里,會怎么樣?”
“……”華碧楠的神情微變,說道,“這里的尸體做什么,那邊的身體也會照著做。”
“怎樣可解?”
“無法可解,除了蟲死。”
墨燃點了點頭,說:“諸位都散開一些,當(dāng)心一點,看著。”
他話音方落,眸底忽地泛起寒意,就猛地劈手欲襲棋子上的那只噬魂蟲。這個時候大地忽然顫動,之前那些細細的地幔猛地拔起,再一次朝著墨燃撲殺而來,眾人皆驚,但墨燃很快就收斂了自己的殺意,且避開了一輪藤蔓的攻擊。
他緩了口氣,單手負手而立,站在原處,說:“瞧見了沒有。凰山在刻意護著這些噬魂蟲,不讓它們輕易被殺死。若是有誰還硬要說這蟲子出現(xiàn)在珍瓏棋上只是巧合……或者只是個裝點,那我也無話可講了。”
幾許岑寂,幾乎所有人都在思忖,都在消化著墨燃的這一番猜測。
大膽到近乎離譜的猜測。
但卻不知為何,一時間也找不出任何漏洞。
墨燃的想法太瘋狂了,但他說的篤定,目光堅硬。
好像對于徐霜林的所思所想,一舉一動,他有十成十地把握一般,他在極力說服著他們。
但這種篤信很可怕,人群中,甚至連楚晚寧都微有不安。他蹙著眉,遙遙看著墨燃有些蒼白的臉,他忽然有種心悸的感覺,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露出了一點點的端倪,一點點的獠牙。
要撕開來。
大概也只有薛正雍這種人,所思所想比較簡單,他并沒有太在意墨燃為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能想到這樣蹊蹺詭異的“傀儡操控之法”,他只是認真琢磨了一會兒,忽然一拍腦袋:
“所以說,徐霜林根本不在這里?!”
墨燃:“我認為不在。”
璇璣長老關(guān)心的點和眾人不盡相同,他皺眉道:“一路上來,殺了的僵尸沒有上萬也有九千,他哪里來的那么多尸體?如果有哪個地方忽然死了這么多人,沒理由不會驚動十大門派。”
墨燃嘆了口氣道:“剛死過。你們忘了?”
“哪里剛死過?”
墨燃見眾人不解,就言簡意賅地說了兩個字。
“臨沂。”
“不可能!”
立即有人反駁他。
“臨沂當(dāng)時一片火海,劫火汪洋,都燒成灰了,怎么可能還有尸體留下來。”
“因為有空間裂縫。”墨燃道,“除了徐霜林之外,他還有一個同伴,會空間裂縫。”
這回沒有人反駁了。
不是因為相信,而是因為太荒謬,太可笑了。
半晌,姜曦才道:“那是早就失傳的第一大禁術(shù)……”
“第一大禁術(shù)是時空裂縫。”墨燃說,“不是空間。”
“這里有幾千個人,不是徐霜林一個人。”姜曦的面色很寒冷,“要有多大能耐,才能將上千人在被火海吞噬之前,送到凰山來?”
“姜掌門不如換個思路想想。”墨燃道,“我倒覺得,這些人不是在活著的時候被送來的,而是被燒死之后,沒有化成灰燼之前。這種傳送術(shù),傳死人比傳活人容易多了。”
姜曦不喜被晚輩牽引著思路,有些怫然,他瞇起了眼睛,但還沒說話,一只蒼白細長的手就摁住了他。寒鱗圣手華碧楠微微笑著,看向墨燃:“墨宗師,你說的如此篤定,就像親眼見到似的,又有什么憑證?”
墨燃沒想到藥宗會站出來說話,怔了一下,而后道:“這些僵尸的皮肉是燒的還是爛的,沒有人會比華宗師更清楚了。”
華碧楠瞥了一眼遠處幾具倒在地上被砍斷了雙腿,再也爬不起來的僵尸,然后又把目光轉(zhuǎn)了回來,淡淡說道:“就算是燒的,又能確定就是臨沂一難的尸首?”
墨燃的黑眼睛毫不退讓地盯著他,說道:“聊作猜測而已。若是華宗師覺得荒唐,那么大可說出個另外的法子,讓徐霜林神不知鬼不覺地,從眾門派眼皮底下,運上千具尸體到凰山上來。”
華碧楠笑了笑:“我不擅邪術(shù),這可猜不著。”
“……”
一時間再無他人多言。
寒鱗圣手這句話,可算是戳到眾人心窩子里去了。
從方才墨燃推測噬魂子母蟲的用途起,很多人心里就隱隱覺得可怖,覺得背后寒毛直豎。
有句話說的好,你是什么樣的人,眼里就能看到什么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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