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閣】與子同袍-《二哈和他的白貓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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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晚寧與他無話可講,轉身回桌臺前收拾那一桌子的筆墨紙硯。豈料踏仙君跟著走過去,黑金色袍袖一展,摁住他正想收起的那張信紙。
鳳目抬起,對上踏仙君那張神情狹蹙的臉。
“……”
罷了,他要就給他。
于是撤了手,去拿另一張,結果又被墨燃摁住。
就這樣,他拿一張,墨燃攔一張,到了最后,楚晚寧終于有些不耐了,不知這人陰陽怪氣地又發什么瘋,掀起眼簾,陰沉道:“你想怎么樣?”
“見信如晤,展信舒顏,是什么意思?”墨燃眸色幽深地望著他,薄唇輕啟,“說啊。”
花枝和藤葉簌然拂動,光影斑駁間,楚晚寧不由地想到了當年剛剛拜入自己門下的墨燃,笑容和言語都很溫軟,恭謹地笑著問他:“師尊,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這是什么意思呀?師尊能教教我嗎?”
兩相對比,此刻踏仙君這種咄咄逼人的態度讓楚晚寧心中隱痛,他驀地低頭,不再說話,闔了眼眸。
他不吭聲,墨燃就開始漸漸陰郁,在這片沉默中,他拿起桌上的信紙,一張一張閱遍,越往后看,眼睛就瞇的越發危險。他若有所思地喃喃著,一個能把年號擬成“戟罷”的男人,在石桌旁尋章摘句,絞盡腦汁。
到最后,面目陰鷙,驀地將那一疊信紙拂于地面。
他冷然抬起眼來。
“楚晚寧,你想他。”
“……沒有。”
他不想與他糾纏,說著轉身就要走,可是沒走兩步,袍袖就被拽住了,緊接著暴躁而兇悍的力道扼住下巴,天旋地轉間,已猛地被推在了石桌上。
墨燃的手勁是那么大,那么狠,轉眼就在他臉頰掐出青紫紅痕。
陽光透過藤花灑下來,照在楚晚寧的眼睛里,那眼睛里映著踏仙帝君幾乎有些瘋魔扭曲的臉。
英俊的,蒼白的。
熾熱的。
踏仙君渾不知羞恥二字,幕天席地就開始撕扯著楚晚寧的衣衫。如果說推在石桌上還有別的可能,那么開始撕衣服顯然就再沒有什么回寰于地了。楚晚寧幾乎是惱羞成怒地低喝道:“墨微雨——!”
飽含著怒意和失望的語氣并沒有熄滅墨燃的邪火,反而如熱油倒落,濺起烈焰雄渾。
猛地侵入進去時,楚晚寧只感到極度的痛楚。
他不愿意去碰墨燃的背脊,只反手痙攣性地抓著石桌的邊緣,低沉地喘著氣:“孽畜……”
墨燃的眼眸里蒙著一層血氣,對孽畜二字倒是不做評判,而是陰惻惻地:“你不解釋也罷。確實不應當再問你。你如今根本不能再算是本座的師尊了。”
他的動作激烈而兇狠,只一味尋求著自己的快意與舒爽,至楚晚寧的感受卻如草芥。
“晚寧如今算什么呢?”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不過是個側妃,禁臠……腿再給本座分開些。”
糾纏間,墨燃將他翻過身去,滿桌的紙墨都被打得紛亂,毛筆也跌在地上。楚晚寧被他摁在桌邊,身下是無休無止的痛苦,眼前是無邊無際的蒼茫。
他看著那一字一句,看著那一筆一劃。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
故人何在?
海闊……山遙。
字句誅心。
眼前尚有少年時的墨燃在朝他微笑,漆黑的睫羽簾子溫柔地顫動著,像是棲落黑色的蝶花。
耳鬢卻是踏仙君低沉的喘息,在折辱他在欺踐他,在沙啞地說:“楚晚寧……呵,本座的楚妃心里頭竟還會惦記著別人?”
“什么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嗓音里竟有殺意,“你以為我真的一點都不懂嗎?”
楚晚寧咬著牙,伏在石桌上,身上被咬的,被掐的,都是濕紅印記,鳳目卻是倔的:“你不懂。”
明知道出言頂撞會換來更兇狠的對待,卻還是執迷不悟地說,你不懂。
你不懂故人是誰,你也不知道海闊山遙究竟是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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