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之巔】憐我異族身-《二哈和他的白貓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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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就覺得很沒意思。
兩人都沒再說話。
來到無常鎮,七七八八地買了許多東西。糖畫,花糕,冰糖葫蘆,燈籠,能買的都買了,裝了一馬車。但楚晚寧只是看著竹簾外的熱鬧,并不去理會竹簾里的琳瑯滿目。
怎樣也不見楚晚寧高興,踏仙君不由地有些煩躁。
“算了,今晚不回去了?!彼鋈坏?,“就住鎮子里。”
他命馬夫找了家客棧,與披上斗篷戴上帽兜的楚晚寧一同進去。
小二正在打哈欠,見了客人抖擻精神,哈欠打了一半就笑瞇瞇地問道:“客官住店嗎?”
“要一間上房。”
雖然楚晚寧的臉隱匿在帽兜之下看不清楚,但身姿氣度明顯是個男子,小二不由地好奇打量起來。
楚晚寧道:“……兩間?!?
聽他這樣說,踏仙君一直壓著的怒意忍不住竄頭:“你與我是什么關系,用得著開兩間房掩人耳目?”
如果說剛剛小二的眼神還是猜疑,此刻就成了恍然。
踏仙君對小二的這種眼神頗為滿意,甚至有些惡毒的快慰。開了房,他一路拽著楚晚寧的胳膊上去,剛進屋里還沒將門關嚴實,就密密實實地吻了下來,唇舌急切而激烈地糾纏。
葡萄纏枝紋的軒窗外,萬家燈火正亮,但這些光明與他們都無關,他將楚晚寧按在大床上,那吱呀曖昧的聲響中,他聽到楚晚寧一聲輕嘆。
“墨燃,你這樣又有什么意思?!?
“……”
“我們這樣又有什么意思?!?
這句話太鋒利了,以至于過了這么久回想起來,心口仍有些抽疼。
踏仙君睜開眼。
他依舊站在紅蓮水榭,那些往事都已過去了。
可是不知為何,他眼前似乎總有個虛影在閃動,耳邊似有瓢潑大雨聲,他仿佛是個暗夜的幽魂,透過客棧的葡萄紋窗子往里窺探。
他看到了一樣的屋子,一樣的兩個人,不一樣的是窗外的大雨,和床上類似于愛戀的氣氛。
他看到了自己與楚晚寧在那張床上抵死纏綿,屋內很暗,但他確定自己瞧清了楚晚寧的臉——迷蒙著欲望,微闔著眼眸,與自己糾纏在一處。
這個幻覺里,自己不無深情地凝視著身下的男人,懇求而堅決:“今晚,我只想讓你舒服。”
他低頭,去親吻含吮楚晚寧的脆弱,如愿以償聽到那人的喘息,楚晚寧的手指沒入他的黑發:“啊……”
踏仙君驀地扶住自己的額頭,只覺得顱內疼的像是要裂開。
這兩段回憶交錯纏繞,互相撕咬,企圖占據上風。哪段是真的?哪段是夢魘?他不知道,他不敢再細想。
勉強平復內心,他奪路而去,離開了紅蓮水榭。
他來到舞劍坪,站在白玉雕欄前望著遠山渺影,胸口微微起伏著。剛剛那段堪稱香艷的記憶是什么?
難道是另一個世界的墨燃經歷過的人生嗎……
他又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楚晚寧濕潤而柔和的那雙眼,仰著脖頸在榻上低沉地喘息著。
踏仙君驀地捏緊了護欄。
——難道楚晚寧是心甘情愿與那個見了鬼的墨宗師上床的嗎?!
不知為何,明明他們倆是一個人,踏仙君的怒火還是驀地騰竄燒灼,染得眼底一片血紅。
如果這真的是另一個自己的回憶,那么他忽然覺得無比憤恨與不甘。
為什么?憑什么?
他被華碧楠復活之后,行尸走肉回到這人間,留給他的是滿目瘡痍的巫山殿,以及一堆令人作嘔的爛攤子。
他倉皇跑去紅蓮水榭的時候,看到的是什么?是靈力散盡之后的枯荷,飄落一地的海棠,空空無人的屋舍。
以及故人不再的蓮花塘。
他被華碧楠揪著從地獄復生,可是楚晚寧的尸體已經成了灰成了粉,什么都不剩下,再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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