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我也這么認為,我們至少先看看一年后的情況再做決定。” 他們再一次達成了共識,用攻略指南嗖嗖地來到了一年后的某一天晚上。 還是這個小區(qū),還是夜里。 甚至墨燃站著的位置都沒有變過,依然站在那只不怎么明亮,時而會因電壓不穩(wěn)而忽閃忽閃消極怠工的路燈下。 甚至墨燃還是在拿小石子輕砸著月色中泛著玻璃光澤的窗戶。 …………可是他砸的不是女孩兒的窗,而是女孩兒隔壁楚晚寧臥室的窗。 “……告訴我這是個巧合。”小燭龍絕望道,“告訴我他只是手抖,沒有砸穩(wěn),又砸偏了。” 薛蒙還是比較理智的,他沒有說話,臉色鐵青。 一次砸錯是意外,十次砸錯是真愛。 沒有人會連續(xù)十次砸錯窗戶,所以墨燃敲的就是楚晚寧的窗,他想見的人就是女孩兒隔壁的小哥哥楚晚寧。 真他媽的活見了鬼!! 窗戶開了,夏夜的風帶著玉蘭花的清香飄進來,拂動的透薄紗簾邊,楚晚寧穿著白色的兒童毛絨睡衣,盡管一臉不耐和困倦,但依然搬來了一只凳子,站在凳子踮起腳往下看。 “你怎么又來了。”楚晚寧趴在窗口,打了個哈欠,聲音不輕不響,懶洋洋地對墨燃說,“下午不才剛一起打完球?” 墨燃在路燈下不說話,笑瞇瞇地朝他揮手,他疊了好幾只紙飛機朝他飛,最終總算有一只飛進了他的房間。 楚晚寧拆開紙飛機,上面畫著蠟筆圖的彩畫,那上面畫著一只白貓和一只小狗,還有一行奶黃色彩鉛寫的字: 忘了和你說晚安。 祝你做個好夢呀,我們明天去you(這個字我忘了怎么寫)泳館玩。 叫上我們的好朋友菱兒,如果她yuan(這個字我還沒學過怎么寫)意的話。 墨燃 ——“所以。”小燭龍幾乎都有些抽搐了,“最后他和楚晚寧成了‘我們’,而隔壁那個可愛的女孩兒成了‘我們’的朋友。” 薛蒙沉默一會兒。 他其實很想從自己大腦的犄角旮旯里搜羅出一些斯文而含蓄的句子來表達自己此刻的失望之情。甚至是唐詩宋詞元曲歐洲歌劇這種文藝到讓他平時直起雞皮疙瘩的也可以。 但是沒有。 他最后還是從牙縫里擠出了燒灼著他全身血液的那句臟話。 “死基佬,我·操·你二大爺?shù)摹!? “……你最后修改一下你的用詞。” “別管我的用詞!!我現(xiàn)在氣的要命!” “不。”小燭龍道,“我只是想提醒你,如果你要操他二大爺?shù)脑挘敲茨阋彩腔辛恕!? “……” “還是爺孫戀。”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