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爭寵(三)》-《二哈和他的白貓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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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糕霸天又陸續(xù)給他兌了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有比人還大的貝殼,有風(fēng)一吹就往下飄雪的鈴鐺,有一群善于筑巢的燕子,自己會鋪路的青磚,一團(tuán)聽得懂人話的火……諸如此類。
其中最值錢的居然是一袋楚晚寧做的焦炭。糕霸天對它愛不釋手,表示這是小年糕們最喜歡吃的食物,墨燃又是驚訝又是好笑。
他心道,要不是晚寧并不會天天下廚做飯,你要吃焦炭,我可以給你帶許多來。
他問道:“焦炭能換什么?”
“你等著瞧。”糕霸天嘎巴嘎巴咀嚼著其中一塊焦炭,小爪爪一揮。
很快地,墨燃看到花田旁邊陷了一塊金光粼粼的荷塘,那荷塘里的流水像融掉的金子,里頭探出一朵又一朵繁燦的雪蓮花。
“心想事成池。”糕霸天意猶未盡地叭嘰著嘴,說道,“想次森么魚,去河邊念兩遍就會有荷葉給你飄著送桑來,還有鮮藕啊,嫩菱啊,都可以問它要。足、足夠你尊備生辰筵席啦……怎么樣,四不四很厲害!”
墨燃盯著那池塘沉默片刻,轉(zhuǎn)頭對糕霸天斬釘截鐵道:“我下回給你扛一麻袋焦炭來!”
“曾、曾的嗎!”糕霸天一激動又結(jié)巴了,“你曾棒!”
墨燃真心實(shí)意道:“不,你才是最棒的。”
有了糕霸天給他的這些材料,墨燃挽起袖子就開始干起了活兒。
師尊的生辰就在后天了,明天是踏仙君人格,他必須干快一點(diǎn),只要今天一整天都要在這盒子里忙碌,再加上后天白天的時間,到了后天晚上,他應(yīng)該就能在吃過長壽面之后領(lǐng)著師尊進(jìn)來,給師尊一個驚喜了。
一邊這樣想著,一邊迅速規(guī)置了那些妖族的布匹,什玩,木材……著手給師尊建一個超乎世外的田園仙境。既不鋪張浪費(fèi),也不叨擾旁人,墨燃手腳麻利地搬架木椽,頗有些欣慰: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今年的生辰宴,師尊一定會過得比去年開心!
然而,墨宗師還是太天真了。
他倒是無心與自己爭寵,但是踏仙君不一樣,踏仙君是個自己就能把自己給磕死的人,怎么可能甘愿被他強(qiáng)壓一頭?
要知道南屏山歸隱后,踏仙君可是處處都在和自己置氣,時時要和自己爭鋒。
兩種人格的日常記憶并不完全共通,只是隨緣共享。這種情況其實(shí)比徹底的知道和徹底的不知道都不好,就好像隔著一層紗,撓得人心發(fā)癢,更容易惹出幺蛾子來。
譬如前幾日,踏仙君盯著楚晚寧熬粥,盯著盯著,忽然就說:“本座記得,昨天你熬的不是粥。”
“是啊。”楚晚寧淡淡的,“怎么了?”
“但本座不記得你昨天具體做的是什么了。”
“沒做菜,就去村里買了幾個饅頭。”
踏仙君不干了,瞪著黑紫色的眼睛,用力道:“本座也要吃饅頭!”
“……你不是自己早上起來說要喝粥的?”
“不行。”踏仙君蠻不講理道,“本座也要吃饅頭,你不能只給他買,不給本座買。”
“……你不如吃藥去。”
“要饅頭!!!”
“只有粥。”
“粥和饅頭都要!”
楚晚寧簡直懶得搭理他:“你愛吃就吃,不吃算了。”
踏仙君氣得差點(diǎn)暈厥,他一把抓住楚晚寧的手腕,將人帶過來,壓抵在灶臺邊上,垂了睫毛森森然看下去:“你什么態(tài)度?為什么他能吃實(shí)心大饅頭,本座只能喝稀飯?你說,你是不是覺得他比本座好?”
“……我只覺得昨日的你病的比今日的你輕。”
踏仙君沉默一會兒,似是想發(fā)怒,但最后仍是愴然道:“好……很好。楚晚寧,你從前的話果然都是騙人的,什么我從來便是一個人——你便是這樣對待同一個人的嗎?連同樣的菜肴都做不到,你何其偏袒于他!”
楚晚寧無語道:“同一個人也不會每天早上吃一樣的飯,你快別鬧,一會兒粥涼了。”
踏仙君氣道:“不喝了!”
“真的不喝了?”
“不喝!”
楚晚寧頷首:“行,那我倒給狗頭了。只是可惜了里頭擱著的云腿,是你上回最喜歡的。”
“……”
就是這樣,踏仙君永遠(yuǎn)是這種自己和自己爭風(fēng)吃醋爭寵邀功的狀態(tài)。
而作為云淡風(fēng)輕,歷經(jīng)兩世故而老神在在的墨宗師,完全無法理解這種愚蠢的行為。
此時此刻,正在辛勤勞作的墨燃根本不知道,再過幾個時辰,切換成踏仙君人格的自己,又會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舉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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