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爭寵(四)》-《二哈和他的白貓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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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仙君的臉色沉了幾分,但還是笑道:“賞你一根肉骨頭吃,如何?”
“汪汪!”兩根!
“行,兩根就兩根。”
人模狗樣的踏仙君,果然比人模人樣的墨宗師更善于和同類交流。一人一狗在完全言語不通的情況下居然這么快就達(dá)成了狼狽為奸的共識。
“汪!!”
狗頭搖了搖尾巴,一下子從踏仙君懷里跳下去,噠噠噠跑到了某一片不起眼的草叢深處,沒過一會(huì)兒,它就做了墨宗師的叛徒,把墨宗師藏好的心想事成盒刨了出來,沾著泥土顛顛地就送到了踏仙君跟前。
“這么快?”
“汪汪汪!”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踏仙君甚為滿意,笑摸狗頭:“愛卿真是條好狗,本座這就封你為——”
封為什么還沒想出來,忽聽得院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踏仙君臉色一變,立刻抬手將心想事成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到了懷里。
然后以無事發(fā)生的淡定回頭:“晚寧回來了。”
狗頭也以無事發(fā)生的淡定搖著尾巴,諂媚地沖著楚晚寧吐舌頭。
巡山回來的楚晚寧看著這一人一狗,總覺得有種詭秘的陰謀氣息在他倆之間流竄:“……你們在干什么?”
踏仙君趕緊岔話題:“本座的后宮如何?”
楚晚寧道:“你的小翠和小紅死了。”
“!!!”踏仙君大驚,“什么?!!”
“昨夜暴風(fēng)雨,你種在南山坡的湘妃竹和紅海棠全給吹倒了,我之前說了讓你不要種在巖壁迎風(fēng)處,你不聽,只能給你下次長記性。”
踏仙君頓時(shí)傷心了,他不干了。
那是他剛剛歸隱南屏山時(shí),興沖沖拉著楚晚寧一同種下的草木啊!雖然他一直為了捉弄楚晚寧,管那些花草叫做他的后宮,但后宮里也不止妃嬪,他其實(shí)是悄摸摸把他們合種的樹木封做公主、皇子的。
現(xiàn)在他們的孩子居然夭折了,這還得了?
“不行!本座要去看看!”
“看什么。”楚晚寧一看逗他他還當(dāng)了真,立刻拉過他,對他說,“我施了法術(shù),已經(jīng)把斷了的花草都續(xù)接回去了。”
“都接好了?”
“都接好了。”
踏仙君盯著他,過了片刻,楚晚寧未及反應(yīng),就被他忽然張袖,驀地牢牢一把抱住。
“……”楚晚寧冷不防被環(huán)住腰抱了個(gè)滿懷,怔忡又無奈地笑道,“你這是干什么……?”
踏仙君坐著,楚晚寧站著,踏仙君的頭抵在楚晚寧的腹肋處,想蹭一蹭,又放不下面子,最后只悶聲道:“本座……本座高興。”
這才是楚晚寧的心呢,會(huì)心疼他期待滿滿種下的花草樹木被風(fēng)雨摧折,一言不發(fā)地替他將它們救活。枯木逢春猶再發(fā),他這顆曾經(jīng)委頓凋零的心,也終于在楚晚寧的陪伴下,逐漸有了鮮紅的顏色,有了血、熱和愛。
他也終于能小心翼翼地走到光明里。
為了讓光明多照一點(diǎn)給自己,少照一點(diǎn)給墨宗師,踏仙君愈發(fā)堅(jiān)定了自己要解開墨宗師賀禮之謎的決心。他腦子不好,和活得很清醒的墨宗師不一樣,死活不肯承認(rèn)他倆本為一體,所以墨宗師對另一個(gè)自己毫無敵意,他卻每天都在臉紅脖子粗地和墨宗師較勁。
踏仙君以“本座今日心情甚好,本座親自來做飯”為由,把自己一個(gè)人悄悄摸摸地關(guān)在小廚房里,開始研究這只心想事成盒。
人界帝君的閱歷告訴他,只要能夠打開這只盒子,墨宗師的秘密就會(huì)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
但問題是這盒子嚴(yán)絲合縫,究竟怎么樣才能開呢?
——
“盒子開門!”
沒用。
“你想開了!”
它依舊自閉。
“給你看看本座英俊的臉。”
盒子紋絲不動(dòng)。
踏仙君試了各種各樣的說法,全都不得解,最后他有些狂躁了,竟掌凝紅光打算來硬的,欲將之一劈兩半!
他驀地一掌狠劈下去,只聽得哐當(dāng)一聲!
盒子下面的板凳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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