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年代甚為久遠了,久遠到恐怕霧宗的祖宗來了這里都不一定知道。 他緩步推門進入,脫下長袍,滾燙的熱氣撲面而來,讓他蒼白涼冷的面頰多了幾分妖異的詭紅。 但眼是冷的,冷到沒有任何人氣。 哪怕他全身入了焱池,滾燙的水流將他包裹。 他的眼也都是冷的。 也不知道多久,冷寂的焱池里面傳出深沉恐怖的呼嘯聲,聲音不小,看起來很嚇人,焱池內,寸寸寒氣跟熱氣交染起來。 莊外的管家吃了一驚,生怕出事,顧不得禁忌了,忙跑進莊子。 但他無法靠近那扇門,里面涌出的熱氣其實能把人燒灼燙化似的。 他只能在下面秦魚曾居住的屋子院外等候。 門終于開了。 一如上一次,藺珩的步伐更加踉蹌,緩步下來,但他的身上冒著奇怪的寒氣,寒氣漸漸收攏,仿佛附著在他體表,凍結成霜似的。 他按照原路走回來,扶了下柱子。 然后他顧自坐在階梯上。 如同上次。 但這次他沒有吐血。 其實他的樣子看起來,倒像是身上沒有半點血似的。 太孤冷了,還帶有幾分茫然跟脆弱。 尤是他低頭安靜一會后抬起頭看著院子左側的樣子。 渾身濕透,發絲也都濕透,還滴著水,一滴一滴,沿著皮膚,沿著下巴,他茫然看著那里。 很久很久,他才笑了下。 其實也不是只有他一個人,這里,曾有另一個人進來過。 院外的管家進來了,跪在地上請罪。 藺珩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來了就來了。” 管家一怔,忽覺得這樣的主子很陌生,他的眼神空洞茫然,也不知道在惦念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惦念了。 但他能感覺到對方的強大跟恐怖,然而...也別有一種脆弱感。 “主子,您的體質與那焱池熱力相沖,歷次用它修煉,都等于損耗壽元,尤其是近些年來您的隱疾復發越來越頻繁,若非上次替夫人療傷,我以為您不宜再來焱池..”管家鼓足勇氣僭越,繼續說下去,“這普天之下又有誰還是您的對手呢,我不懂您為何要如此。” 藺珩漠著臉,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它意味著力量。 “我本也以為沒有對手。” “但其實早就有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