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給人看的,素來多是假的。” 林這番話又帶著幾分深刻的意味,既說她放蕩不羈,自然無關男女風月,因他始終知道她無心此道,甚至連手段也鮮少涉及此類。 他談及的放蕩,在于她到了這個世界后手段之開闊,格局宏達,直指核心終端。 而不羈,則是她聯盟阿瑟諾狄斯且決意讓后者祭天,并肅殺努爾泰勒王子取血,果決狠辣,無所顧忌,又全然在規則格局必要的犧牲限度內。 表現就在于——這漫天神明有幾個在意,哪怕是天選神明,他們又有幾個談及了秦魚剛剛殺努爾泰勒王子后取血是否不端? 沒人。 這是權術,也是格局。 冷酷如斯。 也只有微末凡人才計較個人生死跟榮辱。 但說她是假的,是否又在否認她玩弄心術刺探規則后的計劃謀略其實也并未全然自私無情? 是否又證明他始終明白她的心素來都是柔軟的? 哪怕她現在已站在權謀成就的得益方。 所以黃金壁一時不懂林的話是褒是貶。 但!秦魚知道這不是褒貶,因為這個男人是一個從來不在意別人褒貶的人,更不會以褒貶去言論他人。 那么,就只是單純跟她聊天了。 “真真假假我自己都不知道。”秦魚對此并不予置評,倒是打量對方,“你就不能在意一下我刺在你身上的劍?” 劍,入了一寸。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痛。 但想來也不太在乎,畢竟這個人遭遇的苦痛比她經歷的也不少了,以己度人,她不在乎這點微末小傷,他怕是也不在意。 出人意料,林卻說:“我在意了,你能把它拔出收回去?” 秦魚:“你覺得我不敢殺你?” 林:“不是敢不敢,而是是否有必要。“ 秦魚瞇起眼,忽笑了,反問:“你是不是在空間夾層里被夾壞了?” 她的笑容,淺而不淡,淡而帶肆意,肆意如冬寡時暖陽之下的風霜。 既冷又和暖。 “飲風雪,賞風月,案上冷祭一壺血。” “你殺人時可從來不問是否有必要。” 他們這樣的人,但凡動手時就已經下了最狠毒的決心,從不后悔,哪里還問什么必不必要。 秦魚言語不客氣,林沉默片刻,一頭白發在身后黑暗中如此顯然,但他知道這種顯然是因為對面秦魚身上逸散出來的光輝。 她大概永遠不知道自己身上帶光。 只是他這次也見到了她的另一面。 “我自己的,我自然不問。” “但你的...不知為何我想問一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