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小鳥兄說的是一個凡人間的故事。 言語平淡,用詞平淡,秦魚幾乎可以想象到方有容當(dāng)時奄奄一息時也如舊寡淡冷清,將這個故事簡短道來。 “她說,從前一世俗一國家一朝堂,有一御史言官為秉正朝堂政見,頂著壓力彈劾了當(dāng)朝太子,結(jié)果被抄家滅族,女眷要么流放三千年為邊疆官妓,要么沒入官衙屬下的妓樓,這位言官得罪的人不少,妻女便被沒入了都城的妓樓,往來皆熟稔,談笑皆戲謔,從高高在的夫人,一夜之間變成百官可玩弄的妓人,先是百官,后是太子門生,再是太子派來的下賤小廝,不知其數(shù)。那言官夫人為女兒計長遠(yuǎn),忍了五年,終在女兒被喊了五年的雛妓且被妓樓掛高售賣初夜的那天晚,謀了一事,讓她往常拉攏伺候的一江湖高手帶女兒逃出生天。” 小鳥兄說到這里,頓了一下。 或許當(dāng)時方有容也頓了一下。 “那江湖人的確成功了,將那女孩帶了出去,那一夜,女孩站在青樓之外,見到自己母親所在的偏院燃起大火,火光曜夜,仿佛照亮了整個都城。” 秦魚聽到這里,指尖曲了曲,問:“后來呢,她。” 為母者,為女兒計長遠(yuǎn),無所謂任何代價。 但必死無疑。 一把火,燒燼了她這些年忍受的所有骯臟跟屈辱。 “那江湖人是個殺手,當(dāng)夜,將人帶出妓樓后,也是在那一夜,試圖侵犯那個女孩。” 秦魚皺眉。 小鳥兄低著頭,聲音薄涼。 “但他大意時,死于一根簪子。” “女孩母親送她的簪子,為的就是讓她殺這個人。” 大概是看破了對方對自己女兒的覬覦。 “女孩殺了人,本要漂泊于世,卻被那江湖人的殺手組織盯,看中了她,要么死,要么成為下一個下手,她選擇了后者。” “后來,在各種培訓(xùn)之后,她殺了很多人,也越來越強(qiáng),強(qiáng)到殺入百官家中一一滅門,強(qiáng)到殺入太子宮,乃至刺殺君王,她一個人單槍匹馬,用了三年時間,殺絕了所有仇家,當(dāng)然,也忤逆了組織的命令,為組織所刺殺。” “她逃了很久,于尸山血海中終成羽翼,回頭把組織連鍋端起。” “但人間苦海不絕,恩怨情仇不盡,這組織后面還有人,一個修行人。” “那修行人一出手便斷了她筋脈,將她重傷,正要?dú)⑺?...” 秦魚手里的玉佩翻轉(zhuǎn)了一面。 然后呢? “另有修行人救了她,將她帶入了另一片天地,蒼天白雪,仙霧青碧,從此遠(yuǎn)絕人間齷齪。” 小鳥兄看著秦魚,目光竟有幾分柔軟。 秦魚想了下,道:“那個人,可能是我?guī)煾怠!? 難怪,難怪她對孤塵會有那樣的態(tài)度。 難怪,難怪她會那樣縱容,并且護(hù)著自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