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參見陛下。” 紫宸殿,王元朗單膝著地,把頭低下來。 “先說白陽宮的事。”清冷而且威嚴(yán)的嗓音從簾子里傳出來。除這二者,之余外的,別有其他的意味,似乎是憤怒,或許是疲憊。 “喏。”王元朗低聲道,“卑職奉命調(diào)查柳林禪院滅門事件,卑職的屬下杜威不期撞見燕離在法相禪師身死的兇殺現(xiàn)場,遂起爭執(zhí)而死。” 一句話,簡略了所有過程,只點明結(jié)果。 “卑職去禪院查案,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兇手實在狡猾。”王元朗繼續(xù)道,“不過卑職心中一直有所懷疑,于是回都之時,暗中跟蹤燕離,發(fā)現(xiàn)他跟來歷不明的人接觸,并共謀白陽宮。屬下以為,燕離和法相禪師的死脫不了關(guān)系,聯(lián)系到下落不明的燕十一,禪院或許就是滅在燕山盜手里。” “證據(jù)呢?”姬紙鳶問。 王元朗早已打好腹稿,心中冷笑,道:“除了貪圖白陽宮寶藏外,還有一個非做不可的理由:冰魂幽露。” 姬紙鳶明白了他的意思,淡淡道:“繼續(xù)說。” “沈教習(xí)因此得以活下來了。”王元朗道,“雖然如此,卻建立在禪院被滅的基礎(chǔ)上;天道有眼,燕離被小菩殊困在白陽宮里,即便不死,他也無法不吃不喝活上十年。” “怎么回事?” “小菩殊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超度強(qiáng)行打開白陽宮的怨魂,空間之門因此關(guān)閉。” 姬紙鳶厲聲道:“所以燕離不在,你跟王霸就以為,就算動了燕山盜,朕也不會拿你們怎么樣?” 王元朗心中一凜,忙道:“卑職以為燕山盜罪大惡極,非除不可,又怕夜長夢多,生出變故,故才先斬后奏,還請陛下恕罪。” 姬紙鳶的美眸里滿是壓抑的怒火,過了許久,才緩緩開口:“官兵剿匪,歷來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朕怎么會怪你們。孤月樓可還有活口?” 王元朗目光微閃,道:“以燕朝陽為首的賊子,頑抗不降,全都死在父帥手中。” 姬紙鳶道:“事已至此,兩個教習(xí)怎么不歸?” “說是要等白陽宮重開,不愿走了。”王元朗道。 姬紙鳶疲憊地閉上眼睛:“朕知道了。” 王元朗心里一動,道:“陛下,孤月樓是滅了,但燕山盜余孽還有不少,燕十一、燕無雙還未伏誅,卑職以為,不斬草除根的話,恐怕會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眼看姬紙鳶臉色發(fā)白,楊安怒道:“這還不是你們父子攪出來的好事!打草驚蛇,是故意要讓陛下難堪嗎?亂臣賊子!” “楊公公,飯可以多吃,話不能亂講!”王元朗不悅地沉下臉,緩緩地站起來,“我與父帥忠于陛下,忠于朝廷,日月可鑒,從未有過異心,公公這樣污蔑我武神府……” 虎目一瞪,厲聲叫道:“是何居心?” 楊安被迫得一退,臉色蒼白,顫巍巍地指著他:“你……你們父子……簡直欺人太甚!” “夠了!”姬紙鳶冷冷道,“燕山盜一事再議,都下去吧!” “可是陛下……”王元朗急了,“燕十一藏在暗中,隨時會出現(xiàn)……” 姬紙鳶霍然站起:“我說夠了,滾下去!” “陛下再考慮考慮。”王元朗滿臉的不甘,卻不敢再逼。 回到武神府,一個仆人走過來道:“少爺,夫人吩咐您回來了就去見她。” “知道了。”他徑自去找秦玉蓮。 秦玉蓮正坐在大堂喝茶,見自己兒子回來,放下茶盞,問道:“怎么樣?陛下怎么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