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把戲-《一劍傾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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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響聲中,那短箭竟刺進去了。
荒人戰士只覺一股鉆心的劇痛,從傷口傳到了腦袋,然后全身忽然的酸軟起來。他所依賴的魄力,是隱藏在肌肉里的狂暴力量,如果肌肉酸軟,那還怎么催發?
箭上有毒!
他第一個念頭就得到了真相,然后便是驚怒和羞辱,他想起來此前自己耍的小手段,他既然得到了真相,自然就醒悟了:自己此刻也正被對方耍著小手段。
果然,那八字胡小老頭忽然笑了起來,笑容奸詐而且狡猾,如同一只老狐貍。
他不是老鼠,他是老狐貍。
事實上,裴錢來在軍中還有一個非常響亮的名號:破甲王。
他的箭術驚人,指的并不是他的準頭,而是他的箭,只要是他射出去的,無論多么堅固的盾都可以洞穿,荒人的魄力,當然也不例外。
但是,和他名號一樣響亮的也正是他的準頭,他似乎天生就沒有天賦,射出的箭,十箭有十一箭射不中。
也正在此時,王川突然又沖了上去,他的臉色依然那么蒼白,想要騙過別人,豈非要先騙過自己?但是他的虎目卻炯炯有神,絲毫看不出這是一個氣勢受挫的人。
他的身上的土黃色元氣,再一次的凝實,荒人戰士不得已,只好再和蠻牛角斗似的頂住對方。
如果方才荒人戰士是游刃有余,那么現在便是力不從心。
裴錢來箭上抹的毒,就算是大象,此刻也已經倒在地上不能動彈了;他還能和王川角力,這就足夠驚人了。
可是,他們可不止王川一個人。
那個長得黝黑,五官清秀,看起來很慵懶的孫雷,抓著長槊已經沖了上來,他在沖鋒的時候,你絕不會感覺他慵懶,反而有一種奪人的神采。長槊閃電般探出,從王川的肩頭掠過,“哚”的一聲,撞在了荒人戰士的胸膛。
荒人戰士只覺胸口一悶,張嘴“哇”的泄出了這口氣。
王川獰笑一聲,整個人如同蠻牛般撞過去。
嘭!
荒人戰士小山般的身形,竟然被他撞飛,如同一塊巨石飛了出去。
就在他背后,正有個人等著他,拿鐵扇的張東林。
看著飛過來的移動肉山,他的斯斯文文的臉上突然變得殘忍,他搖身一轉,那鐵扇跟著一轉,就突然長出了一大截,就好像伸縮自在的如意棍,扇身也變得圓滾滾,仿佛就和真的棍子似的。
他雙手抓著棍子,一個旋身猛然擊在荒人戰士背后。
嘭!
荒人戰士只感覺脊梁骨斷了似的,痛得嗷嗷大叫。這一回再也不是耍把戲,是真的痛到叫喊出聲。
他像個球一樣,又被打向拿長槊的孫雷。
孫雷微微地咧開嘴笑,也是猛然旋身,長槊自下而上一拍,正中荒人戰士的下巴。
荒人戰士整個人便又向上飛,他的整副下巴都幾乎碎開一樣劇痛,銅鈴般的雙目死死瞪著他們,仇恨和嗜血,盈了滿眶。
可是他的瞳孔驟然一縮,因為他看見被他擊暈的胡不歸不知何時站了起來,他的手中抓著一把刀,不是制式苗|刀,那是一柄寶刀,能稱為寶器的刀,所以稱為寶刀。
一個三品武夫,如果還用著制式苗|刀,那才是真正的笑話。
在荒人戰士還在想著怎么取回身體的控制權時,胡不歸的刀已經出鞘,刀光閃爍,并沒有燕十一的紫夜刀驚艷,但樸實無華的刀光,也正是殺人的刀光。
沒有魄力的護衛,荒人戰士的兩只手臂,瞬間就被刀光齊根切斷。
當荒人戰士落在地上,胡不歸已經將刀歸鞘,冷冷地轉身大步離去了,完成了該做的事之后,竟是看也不看一眼地上的荒人戰士,還有旗桿子上的燕離。
對于此,西山營的人早已習慣了。
王川更是直接下令:“救治傷員,清理尸體,都動起來。”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原本已經有氣無力的荒人戰士,突然從地上蹦起來,向他們來的方向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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