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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似乎害怕極了，吃力地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追上去，不論路多么難走，她始終跟在落后一步的位置，仿佛不如此便是末日。

    燕離發(fā)現(xiàn)方才她受的傷還沒好。

    “道士等等。”他忽然喊道。

    道人停下來，瞟了他一眼：“有事？”

    燕離道：“她是你徒弟？”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道人道。

    燕離道：“如果不是，我想把她買下來。”

    道人嬉笑道：“只要給錢啊，不管是徒弟還是什么，那都好說。”

    但是他的笑容突然一斂，眼睛里盡是說不出的譏誚，“只怕你買不起。”

    燕離轉(zhuǎn)向小姑娘，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看了看道人，又看了看燕離，搖了搖頭。

    “你不會說話？”燕離驚訝道。

    小姑娘點(diǎn)了點(diǎn)頭。

    道人微嘲：“怎么樣，要不要讓你看看她長什么樣子，再決定買不買？”

    “不需要，你說多少錢。”燕離道。

    道人冷笑著道：“如果她愿意跟你，我一文錢不要；如果她不愿意跟你，那就收你一萬顆靈魂石。”

    燕離認(rèn)真地道：“先不說一萬顆靈魂石是什么概念！我救她不是因?yàn)閯恿松颇睿抑皇怯X得，她跟著你吃的苦，很多的多余而且荒謬。”

    道人神色平淡，看了一眼小姑娘，“用舍由人，行藏在你。”

    小姑娘卻毫不猶豫地對著燕離搖了搖螓。

    看來是拒絕了。

    燕離道：“既然是你自己的選擇，我自然不會干涉。再說……”

    他聳了聳肩，“我也拿不出一萬顆靈魂石。”

    道人怒道，“你沒有錢跟人談什么買賣，這不是浪費(fèi)道爺?shù)臅r(shí)間嗎！”說罷轉(zhuǎn)身就走。

    小姑娘對著燕離鞠了幾個(gè)躬，然后跟了上去，在恰好落后一步的距離，亦步亦趨。

    一萬顆靈魂石！

    燕離覺得要么是道人瘋了，要么是自己瘋了。

    他搖了搖頭，正要繼續(xù)走，前方忽然傳來道人渺渺冥冥的聲音。

    “記住，貧道人稱苦道士，如果有難，只要在心中默念，貧道會救你一次。”

    燕離擦了擦眼睛，方才還走在前頭的大小道人，此刻竟是蹤影全無。

    心中一驚，莫非真是什么高人？

    走不兩步，又聽到苦道士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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