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憂其民’則可包括‘憂其君’,我更愿憂民。”陳仁海道。 “大哥此言差矣,若不得君之賞識,則只可憂,而不能護。大哥去了大內只要護得大好河山,民無憂,大哥則無憂。”陳仁嵩道。 “此是朝廷選人,朝野之中,高手滿布,我未必能擔任此重任。若我不得任便返鄉,到時我們兄弟兩再喝個痛快——”陳仁海又一杯酒下肚。 “大哥能在大內當任是我陳家堡之福氣,若不得此官位,也罷了,不管何時,兄弟一定在家等哥回來,照料好父母親與奶奶。”陳仁嵩笑道。 二人酌酒,伴著夜間的清風,酒殘,陳仁嵩拜別陳仁海回到自己房中,陳仁海差人收拾酒桌,便也回房休息。 約莫有個十日,陳家大擺筵席為陳仁海餞行后,陳仁海翌日便拜別了家族長輩,帶著兩名護衛一齊上路。 三匹馬日夜兼程,七日后已抵達京城外府。 “少爺,再有不到一百里,就可到京城了——”一名護衛道。 “進到鎮子后,找個客店先歇息下,七日奔波,你們二位也勞累多了。”陳仁海道。 “多謝少爺——” 這個小鎮很安詳,穿過此小鎮,在經過一處城關,就可到京城。小鎮不及濟南府熱鬧,三匹馬入鎮時,主街上已無人,馬蹄聲踏在地磚上聲音整條街都能聽到。 這里似乎沒有客店,陳仁海左顧右盼,兩名護衛也環顧周圍。 “少爺,此處只是一處百姓集鎮,再到下一個城關還需至少兩個時辰,若加緊趕,天亮前就能到城關。城關離京城只有三十里不到,不如我等快馬進關吧。” “我等不累,這馬匹都累了。若無客店歇馬,這馬到時跑死在路上,豈不更耽誤時日?”陳仁海道。 陳仁海話音剛落,便有一個趕路人挑著擔前來。三人駐馬看著此人,此人與三人打照面而過,陳仁海喊了那趕路人一聲,道:“敢問小哥,可是這鎮里人?” 那趕路人顯然在這夜里被眼前這三人嚇到了,道:“嗯……是……小人就住街頭……” “那請問小哥,這鎮子有哪家客店可住?”陳仁海問道。 那趕路人這才松了口氣,道:“我二叔家開馬店,沿著這條主街再走百十來尺就到——” 兩名護衛即將答謝之時,那趕路人早已跑得無影無蹤。 陳仁海笑了笑,驅馬向前。 不遠處果然有一馬店,這馬店一過,便可出集鎮。陳仁海又笑了笑,對自己剛才的不耐心搖了搖頭。 馬入草棚,人入房舍,陳仁海整理了床鋪,剛想睡下,便聽到樓下有動靜。兩名隨從已在炕頭睡著,陳仁海打開房門一側,往樓底下望去。只見剛剛馬店的老板,把一名濃妝艷抹的女子抱進了房屋中。 陳仁海又笑了,看來這小鎮也有它很奇怪的夜晚。 忽然之間,樓下聽到了女人叫喊聲,陳仁海縱身躍下樓,往老板的房間中走去,房門緊鎖,陳仁海戳破窗紙,由于角度不好,只能看到那墻上被燈火映出的影子。只見那女子被老板壓在床上,拼命掙扎,那老板看似欲行猥褻之事。 陳仁海立馬破門而入,只見房間空無一人。那床鋪一側還有一處窗子,還在敞開。“中計了——”說罷陳仁海欲出門只見那側窗外幾處飛鏢襲來,陳仁海一個空翻躲閃逃過了飛鏢。 陳仁海想撤出房間,只見門口站滿了十幾個持刀的漢子。“想去京城?”那其中一名漢子道。 “你們是誰?為何故作迷局?”陳仁海道。 “陳家堡的少爺,在下恭候多時了。”眼前走來的人,正是店內的老板,而那濃妝艷抹的女子就在其身旁。 那老板一身粗布衣衫,手上轉著一枚蝶狀鏢,笑道:“若你去了京城,我該怎么當上大內統領?” “看來閣下的消息還真是靈通。不知可否告知在下是哪門哪派的高手。”陳仁海道。 “哈哈,陳公子,枉你聰明一世,問這么愚蠢的問題。”旁邊那女子哂笑 “魯東金蝶莊的特有金蝶鏢,閣下莫不是……”陳仁海道。 “哈哈哈……知道就好——”那老板道。 “狐貍就是藏不住尾巴。爾等根本不是金蝶莊之人,那金蝶莊中人根本不懂皮影之術,爾等在窗外的那出皮影術,做得確實以假亂真。”陳仁海道。“姑娘就是‘落影妖’顏蘼。你在江湖上用皮影之術誆騙百姓,色誘武林好漢之事,我可都有耳聞,不知你又誘騙哪位英雄漢來找我的麻煩?”陳仁海道。 “哈哈哈哈——”顏蘼笑道,“陳公子眼光不俗嘛。確實是我,可又能如何?”說罷樓上的兩名護衛也被幾 個持刀的漢子押下樓來。 大堂上的燭火跳動著殘光,此時已快三更天,梆子又響了,一名更夫打著梆子到了店里。“又有一個武林敗類,‘斷腸更’荀煉。剛剛你趕路之時我就懷疑那趕路人絕非夜歸的小販。整條主街如此之長,你竟能在如此一瞬間跑得無影無蹤,如此輕功怎會是常人?” “哈哈哈哈……今日陳公子以一敵三,勝算如何?”那店老板道。 陳仁海未發話,荀煉便道:“陳公子,你若與我三人交手,你的兩名護衛就是刀下亡魂了。”那兩名護衛沒法說話,他們被粗布堵住的嘴試圖向陳仁海說些什么。 “果然是‘毒更夫’,你要如何肯放過我的兩位兄弟——”陳仁海道。 “放棄進京。”那老板道。 兩名護衛更是掙扎,“陳公子,你想得時間可不能太長啊——”說罷,顏蘼兩把飛針射過,躍過陳仁海兩側試圖射向那兩名護衛。說時遲那時快,陳仁海雙手一個交叉便把兩枚飛針反手打回,趁著三人閃躲飛針時還未注意,向后一個背躍,雙掌打向押著護衛的漢子,幾人未來得及使刀便被震開,倒在大堂的長桌上,將桌子摔了個粉碎。 陳仁海抓住兩名護衛的衣領,施展輕功飛入剛剛的臥房,從側窗中逃出,一陣飛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