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衛兄,兩道菜何解?”陳仁海問道。衛連貂一箸剝開魚腹,只見魚腹中藏有面條,又用勺子舀出湯中的一枚米團,筷子一撘,米團便如蓮花般綻放,里面包有肉與芹菜。 “陳兄,這魚需得在江中捕獲,養到七日后方可烹飪,先取我的香料與魚一同蒸,再用上好的醬料拌面,拌好后放入魚腹中放入米食的籠屜中,得米飯之香氣,由此,吃此面可感受百香之滋味,且魚腥味大減,只得魚肉的香嫩。再說這母雞,需不得生蛋的雞,且不能全剖,只得以微火慢燉,采蓮花入湯中,再以申兄的手法包有米團,待母雞燉得肢體分離,再將米團放入湯中燉。”衛連貂道。“此為申烈的名菜之一,陳兄可一嘗——” 陳仁海嘗了兩道菜,道:“哈哈哈哈,申兄果然好手藝。” 此時正午已過,飯桌還未撤,這里很少有如此慢節奏的飯局。客店里已來來往往走了不知多少撥客人。 申烈忙完才從廚房出來,衛連貂已差跑堂的將飯桌撤下,換上一壺好茶,“喝過這么些 酒,需喝濃茶才好。” “多謝衛兄,陳某只想在此客棧歇息到下午便走。”陳仁海道。 “陳兄為何如此著急啊。”申烈回自己臥房換了一身衣服才出來,聽到陳仁海要提前出發,便有疑問,暗覺陳仁海發現自己下藥的事。 “申兄有所不知,在下本打算今日到京城,不想昨日路上有人所阻,幸得衛兄出手方才得救。我在想這幫人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繼續阻撓我上路,在此逗留恐會連累各位……” “哈哈哈哈哈——”申烈大笑道,“我不知江湖中誰如何不開眼,敢阻撓陳兄進京?陳兄放心,若他們敢在這龍壁關鬧事,我便讓他們有來無回——”申烈道。 “對啊,陳兄放心,申烈在龍壁關頗有威望,官府上也有熟人,那些歹人不敢胡作非為。陳兄就在此安心住到明日,明日我與陳兄一同上路,路上也有照應,我還想與陳兄討教一下武學。”衛連貂道。 申烈笑道:“陳兄,今日你一定要留下,我的好酒剛出酒窖,今日我請客,還有更好的給陳兄看呢——” “申烈,把你的那些勾當收回去,陳兄乃正道之人,不喜歡你的那些紅花綠柳。”衛連貂道。 “此話怎講?”陳仁海問道。 “他這店,到了晚上,可就是另一番風景了,舞女歌姬,吃喝玩樂,應有盡有……不過陳兄不必擔心,到了夜晚的住房,還是同樣的安靜,不會影響陳兄休息。”衛連貂道。 “哈哈哈哈,那如此甚好。不過是如何設計才可有此奇效?”陳仁海問道。 “實不相瞞,陳兄,此客棧以前為朝廷兵站,這樓上都不設客房,皆為吃飯喝酒的雅間,是此前哨兵所輪崗與設立箭塔之地。這樓臺曾經也布滿機關,我在重建店時改裝了這機關。只要到了歇息之時,房客從樓臺下去,地下四通八達,有不同檔的客房,為以前兵將的暗道,現被我改成了住房,絲毫不會被地上的喧鬧打擾。到天明時,房客可從樓臺上出來,也可沿地道到客棧小門回到地上。”申烈道。 陳仁海不禁鼓掌,道:“如此鬼斧神工,這世上還有申兄不會的東西嗎?” 三人相視大笑,跑堂的到了樓上,扣了門,申烈開門詢問,跑堂的答話后,申烈回房,與其余二人道:“各位,有客人點了菜,我得下廚,失陪一會兒,晚上再與兩位喝酒——” 兩人回禮后,申烈再下廚房,陳仁海與衛連貂在房間里交談不提。 申烈回到廚房后,將籠屜打開,取出一碟糯米,那糯米顏色繽紛,陳仁海又把一個泡滿冰的水池取出約莫二十塊白豆腐,那豆腐的彈性較其他豆腐都強,只見申烈取出一把干凈的尖刀,一刀削開一塊豆腐一分為二完全厚薄均勻,又使了內力將收了一把糯米夾在豆腐中,豆腐竟又在成一塊且立馬呈彩色。如此這般,做了差不多一刻鐘,才將一盤豆腐制好。 申烈將盤子托出手間,所有豆腐便帖到了烤爐的爐壁邊。只聽見聲響,申烈立馬一掌打向爐子,震得所有豆腐散開,申烈一只手盤子回旋,竟接住了所有的豆腐,又是一瞬放進了大鍋里的水中,又是一聲聲響,申烈這才把豆腐全都 撈了上來,放進盤子中重新放回籠屜中蒸。 廚房的暗門又開了,顏蘼走了出來,笑道:“好手藝,若哪個女人跟了你,豈不是天大的福氣?” “可惜你這女人跟的男人太多了,到處都在享福。”申烈環視著周圍的廚具,找了一條板凳,坐在火爐邊。 顏蘼靠近,笑道:“跟的男人多,得的好處不就多嗎?”說罷緩緩抱住申烈的頭顱放到了她若隱若現的小腹上,帖著他的頭發,道:“至少在這龍壁關里,我只跟你……” “今晚上,我不是還要幫你賺銀子嘛……”顏蘼繼續道。“那陳仁海……怎么樣了,晚上再加點藥給他,明日他還不能到京城,就會跌下馬……”說罷又笑起來。 申烈站起身來,道:“你先回去,我還有事要忙。” “樓上下棋的那兩人,我也要他們的命……”顏蘼道。 “什么意思?跑到我的地頭上專門殺人?”申烈有點嗔怒,道。 “這可是你的上頭要除掉的人,我都不把這個機會給別人。”說罷又把頭歪到申烈肩上。 申烈一把抓住顏蘼的手,道:“回去好好打扮,晚上還得讓你好好招攬客人呢,有騷氣往那里放——”說罷一把推開顏蘼。 “那下棋的人一個是少林寺的覺明大師,另一個也是被點名要進京的人,蒲沐。”顏蘼將剛剛塌下的衣領又拽了上去。 “那蒲沐乃洛陽人士,年幼時被少林游方僧人撫養,后離開少林在江湖中是闖出了名堂,可這次朝廷怎會請到他?”申烈沒了剛剛的嗔怒,心中充滿了疑惑。 “那就得問你的上頭了,蒲沐也是剛躲過你的主子設的攔路虎,沒成想又進了你的狼窩。”顏蘼道。 “就算要對付他們,也不能在我的店里動手。若真要動手,也不能是我的人動手。”說罷申烈從自己的衣襟中掏出一張皮影。 顏蘼翻了個白眼,道:“白天叫我打理你的地下賭場,晚上叫我招攬你的那些嫖客,還叫老娘幫你殺人?” “幫我殺了蒲沐,主子給我的酬金全是你的。若我能當上大內統領,我這店的生意你全權打理,得利你七我三。有了這店,你便不用你那狐媚功夫去依附男人了。”申烈道。 “蒲沐的武功不可知,不過被朝廷點名,恐我之力……”顏蘼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