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陳仁海回頭問道：“那龍兄為何也不在兵馬司中用晚飯，而是在這這街邊的宵夜攤吃了些小吃？”

    龍翔天道：“我知道他們要在兵馬司中擺宴，便來到洞庭府中走走，心情不悅，且我不想與那閹人同桌吃飯。”

    兩人在街上走著，已穿過那些零星擺攤的地方，直奔碼頭而去。陳仁海道：“你說得是魏公公？”

    “對，今后在宮中，我定與那廝勢不兩立——”龍翔天道。

    “他能傳皇上密令，定是皇上身邊得勢的內(nèi)侍官，你與他勢不兩立？”陳仁海道。

    龍翔天道：“陳兄是覺得我不敢，還是覺得我不能？”

    “哈哈哈……”陳仁海將酒遞給了龍翔天，龍翔天接過酒壇，將剩下的酒全都喝完后，道：“陳兄笑什么？”

    “龍兄難道真的是因?yàn)槟莾?nèi)侍官的幾句不開明的話嗎？”陳仁海道。

    龍翔天笑了，說話間兩人來到了碼頭上。船行早已關(guān)了門，陳仁海道：“沒了船，我等怎么過去？”

    此時(shí)有人來了，腳步聲很輕。龍翔天轉(zhuǎn)頭一看，是個(gè)老婦，陳仁海似醉非醉，自然沒注意，見到龍翔天轉(zhuǎn)頭，才回頭一看，原是那家店的掌柜的。

    陳仁海道：“掌柜的，是我的酒錢沒給夠？”

    那掌柜的道：“客官，老身想了許久，今日有些話想與兩位說，兩位還未找到過河的船只，老身來與兩位做次渡江的人。兩位前邊走，下一家碼頭我為兩位撐船。”

    陳仁海道：“走吧，龍兄。”

    三人一前一后一起到了下一處碼頭。那里的船行雖然關(guān)了，可水邊還有一艘船，那掌柜的道：“請吧，兩位——”

    龍翔天道：“如此，多謝掌柜的了——”

    說罷，三人上了船，船只離開了水面，緩緩滑向湖心，過了湖心的水路走了約有四里，便走到一處河道中，那河道顯然不是去往兵馬司的水路。船上的燈火躍動(dòng)著，龍翔天望著攤坐在一旁的陳仁海——方才船的劃動(dòng)，讓陳仁海有些不適吐在湖中。龍翔天道：“掌柜的，有何話在此說便好。我也知道，你除了要與我等說話，恐還要與我等動(dòng)手吧？”

    那掌柜的道：“老身姓閆，揚(yáng)州人士。”

    “哈哈哈哈……醉仙樓閆掌柜的母親，想來是報(bào)喪子之仇的吧？”龍翔天道。

    陳仁海看著兩人在說話，道：“又是尋仇的，掌柜的，你算光明磊落，未與我下藥——”

    閆掌柜道：“兒是娘的心頭肉，想來兩位都知曉吧？”

    “當(dāng)然，如果我娘還在世，我也不必這個(gè)年紀(jì)就與爾等在此刀劍相碰。”龍翔天道。

    “掌柜的說得對，我好久未見到我娘親了。”陳仁海攤靠在船的一側(cè)道。

    “你只是好久未見到你娘，可老身卻永遠(yuǎn)見不到自己的兒子了。”閆掌柜道。

    陳仁海道：“他在洞庭府北邊的墳崗上，若您想祭奠您的兒子，我可以帶您去——”

    “老身求你等一件事，若過一會(huì)兒我死在爾等手下，還求你將我與兒子葬在一處。當(dāng)然，若爾等都死于老身之手，老身之后祭奠兒子時(shí)，也會(huì)為各位上一炷香。”閆掌柜道。

    “江湖若有您這般人多一些，我想我等會(huì)少很多事端。”龍翔天道。

    “出招吧——”

    圓月緩緩移動(dòng)已到了西邊。云夢大澤很安靜，安靜到任何一條河道都已聽不出動(dòng)靜，整個(gè)洞庭府睡著了。

    杯盤狼藉的兵馬司晚宴桌，人散了，今日這里很熱鬧，至少場面上很熱鬧。

    天亮了，統(tǒng)領(lǐng)與兩個(gè)內(nèi)侍官都在整頓，船只已在碼頭上停住，他們即將走水路離開洞庭府，再轉(zhuǎn)馬車進(jìn)到京城當(dāng)中。

    “龍統(tǒng)領(lǐng)和陳統(tǒng)領(lǐng)還未來，且他們昨夜一日未歸——”守門的兵士道。

    潘公公嘆道：“這該如何是好，哎……”

    門開了，龍翔天與陳仁海回來了。

    （本章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