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梅錦道:“還是窗戶上的結繩口,小巷當中可否有人巡邏?” 馬巡撫道:“那小巷為百姓所住的巷子,不為城里的主街,每日辰時會有隊伍巡邏,那里都是些老住戶,巷子里很安靜,巡了這幾日都未有異常。” “這小巷可否會有住戶掛晾衣繩?”梅錦問道。 馬巡撫點頭道:“是有的……這小巷周圍的住戶皆無自家小院,有時床單被褥,衣褲鞋襪不太好晾曬,故每戶之間,有的商議好后,就在兩戶間搭上晾衣繩。” 梅錦道:“有人趁著夜色溜到了這畫師的屋中。” 魏公公聽后立馬道:“梅大人,眼前此人……你等怎知他是畫師的?” 陳仁海道:“我等在他的房中搜出了畫冊圖案的底板,且樓上的屋子里有油彩遺留之味,除此之外,他的無名指處有些淡了的墨痕,房間當中還有未用完的墨,那種墨不是平日里書寫時用的濃墨,而是調得有些淡且加了雞蛋清用來作畫的畫墨。魏公公還有什么想問?” 龍翔天道:“我等有時不言語,不是忘了探案之細節,而是信任對方已查出了這些細節。” 魏公公聽后雖有不快,但也只能賠著笑臉,道:“諸位大人所言極是,老奴不多嘴了,還請梅大人繼續……” 梅錦看了魏公公一眼后,又對著尸體道:“那對面的住戶,正是沙溪幫于甘涼府的落腳之處,晾衣繩便是他們白日里向那間送飯食的渠道,也是他們潛進屋子里殺人滅口的唯一通道。” 馬巡撫有些不解,道:“送飯食,大人此意是說,此人其實一直未有歸家,而是隱藏在了自家的畫坊當中?” 梅錦點了點頭,道:“白日里其不點燈,作好畫的底板后,再自行描摹。描摹的畫后再由晾衣繩于夜里送到對面的房屋當中,房屋再將酬金送到。這夜里的吊籃,想來是吊送飯食或黃金的,這兩條運送的道,便是與外界所交互的通道。想來是他知曉了自己快要喪命的消息,便將圖畫底板與金條藏于一樓房屋當中,好在白統領與李統領已將其挖出。” 龍翔天道:“想來是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了。或是他想隱瞞什么?”龍翔天望著這幾幅圖。 陳仁海將圖畫遞給了龍翔天,他知道此刻龍翔天想要查證些什么。龍翔天看著圖畫的底板,道:“若這畫師知道鳥盡弓藏,又怎會一開始就賣命呢?” “不會是與周將軍一般,被人綁了妻小吧?那樓下的床榻……”白楊道,他也不敢斷定,故言語了一會兒便又止住了。 李德飛思索了一會兒,道:“想來不會,一來,那床榻是新買來的,若有妻小,怎會新買了床榻?那新買的床榻,想來就是為了在擋住他藏匿于墻根的物件;二來,樓上陳兄已搜遍,從未現其余的物件,若有妻小,怎會一樣關于妻小的物件都未曾有?若此人有家小,今日我等歸來時或是冷兄等人抬出尸體時,老百姓口中多少會提到,冷兄、宇文兄可否聽到過?” 冷決與宇文楓皆言未有聽聞到。 陳仁海想到了那打開的箱子,便道:“那……樓上打開的箱子又該作何解釋?兇手從那拿走了什么?畫師留下了底板與金錢,他們要拿的究竟又是什么?” 龍翔天看著這圖畫,喃喃道:“留下的……拿走的。”他的手在捻著畫紙的一角,忽覺得有些異樣。便立馬道:“快去打一盆水來” 馬巡撫立馬差衙役下去打水,“這紙張的材質與普通畫紙不同”龍翔天道。 陳仁海問道:“有何不同?” “畫紙中間雖與平常畫紙無異,可畫紙的四角卻有彈性。這紙張定有乾坤在軍器間時我等會找一種‘彈紙’做柔性的兵器,我那柔劍中便有這類彈紙的材質。這是江湖中特有的幾位畫師所做畫用的一種特有紙張,是用來浸墨調色,將其四角灌入彩墨,墨便會顯出不同層的色帶,畫師們蘸著這樣色彩更多彩墨便可作出更多彩的畫。”龍翔天道。 說話間水已打好,龍翔天手指沾了些水,從紙張的四角分別滴下,那圖畫被水沿四角浸入了當中。畫漸漸模糊,似乎分層的色帶形成了幾個字。 第(3/3)頁